关上房门，江起澜拿着笔记本，坐到了桌边，伸手扭开台灯。</P>

程灵两种字迹，真的毫无关联的痕迹。</P>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他可以想象她内心的震惊和惶惑。</P>

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关注到这些微小的细节，真的是太厉害了。</P>

再看看那一排相当漂亮的字。</P>

这个字迹，跟当初在手把肉那家店，写下母亲在墨西哥安全屋地址的字，是一样的。</P>

没用伪装的笔迹。</P>

也就是说，她对自己毫无防备。</P>

江起澜轻轻摩挲着那一排有力道，侧锋如兰竹的字，心中五味杂陈。</P>

他一直没问，程灵之前特工身份是多少岁。</P>

可今天听到程灵称呼自己的妈妈为“月姐”，江起澜才有些忧虑起来。</P>

万一比自己大……难道自己还要叫她姐姐吗？</P>

虽然也不是不行。</P>

程灵……姐姐。</P>

怎么感觉涩涩的。</P>

江起澜呼吸凝滞了一瞬，脑子不由得滑向了意识的阴暗处。</P>

他赶紧收拢意识，将注意力努力集中到那一排好看的字上。</P>

拿出钢笔，在空白的纸上，他模仿着程灵的字，一笔一笔的写。</P>

他总是能从程灵身上得到快乐和力量，让他不敢也不能停步。</P>

他要跟她并肩向前奔跑。</P>

*</P>

纪承月宣泄了一会儿情绪后，逐渐平息了。</P>

程灵引着她，并排坐到了沙发上。</P>

程灵从包里拿出湿纸巾，撕开，递给她。</P>

纪承月接过，忍不住去偷偷打量程灵。</P>

程灵神情淡然，笑容温和，举止从容。</P>

无论是现在的程灵，还是从前的程灵，都拥有同样的能力，一种让人踏实放松，平静下来的能力。</P>

再一次的，程灵解释了自己的身世。</P>

她都想把自己的话录下来，下次遇到需要解释的情况，直接放录音算了。</P>

同样的，她略去了跟江起澜的前世。</P>

说到中途，程灵把纪承月拉到了厨房，因为她听到纪承月的肚子叫了好几声。</P>

墨西哥飞到枫城，至少十五个小时，加上汽车的旅程，少说十七个小时。</P>

到家饭没吃几口，就知道了程灵的事，再也没心情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