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澜的双眼牢牢锁定在程灵的脸上。</P>

程灵有任何的情绪波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P>

只见程灵略有些生疏的重复了一遍“纪承月”，思忖了几秒钟后，她摇了摇头：</P>

“我不认识，”她眼神澄澈而平静，“不过，我失忆了，或许以前认识吧。”</P>

她神色古波不惊，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闪躲，呼吸平稳，瞳孔没有一点儿变化。</P>

江起澜舒口气。</P>

他自己都觉得荒谬：</P>

我想什么呢？</P>

母亲的身份多隐蔽啊！</P>

连弟弟江起云都不知道，程灵作为一个外人，更没有任何理由认识常年在外国各大战场奔波的母亲了。</P>

父亲为何特地跟自己说，如果见到了程灵，一定要私下问问她认不认识母亲呢？</P>

父亲很少这么严肃认真的对自己下要求。</P>

搞得他都跟着神经紧张。</P>

然而，当他问父亲原因时，父亲却含糊其辞，说想介绍两人认识。说什么两人感觉应该可以成为忘年交好友。</P>

江起澜明知父亲在鬼扯，但父亲这个人他了解，只要他不愿意开口的事情，谁都没有办法撬开他的嘴。</P>

……总不能对自己父亲严刑逼供吧。</P>

（江父：我看你小子恐怕是不想混了。）</P>

“第三个问题。”江起澜说。</P>

程灵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但她蜷缩紧绷的脚趾，悄悄放松了下来。</P>

——她当然认识纪承月！</P>

但那是因为她曾经是别动队队长！</P>

现在的程灵，不可能认识纪承月！</P>

可她不能直接否认。</P>

当一个人问道，你是否认识xx时？</P>

正常反应是思考，然后才摇头说不认识。</P>

程灵特殊些，毕竟她说自己“失忆”了，只要把自己不认识纪承月这件事，推脱给失忆，就稳妥了。</P>

显然，江起澜接受了她的说法。</P>

又或者说，他也认为程灵没有任何理由认识纪承月。</P>

那他为何问这个问题——是什么人委托他来问的吗？</P>

是谁？</P>

难道自己身份暴露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