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品都存在什么地方？”</P>

“我知道的有两个地点。距离海市南边五十公里左右的地方，有个屠宰场。他们一般提货都是去屠宰场那边的。”</P>

屠宰场。</P>

程灵冷笑。</P>

还真是蛮聪明的。</P>

无论死活的牲畜，都是绝佳的藏毒器皿。</P>

若万一不小心被缉毒队拦下了——</P>

靠嗅觉辨认毒品的缉毒队的警犬们，恐怕会被牲畜的血腥气味所迷惑。</P>

“还有一个是两浦市，北部市郊有一个废品站。”</P>

程灵点头：“那有外埠交易的线路吗？”</P>

“有，但我知道的不多，有缅线，棒子线，可能还有越过亚洲销往美洲的线。”</P>

程灵用命令的口吻说：“我认为，这些事情，你应该告诉警察。”</P>

“我会的。”</P>

“你杀过几个人？”</P>

辛曼的身体晃动起来。</P>

她抬头望着程灵。</P>

她觉得程灵的脸很熟悉，但却想不起来为什么熟悉。</P>

“不用怕，告诉我。我陪着你呢。”程灵抬手轻轻抚在辛曼脸上。</P>

她的手，带着一种神奇的力量，驱散了辛曼的不安。</P>

“一个。”辛曼口吻平板的说。</P>

“为何要杀她？”</P>

“她看到了我和穆英迪吸毒。穆英迪担心她会出去瞎说，就想办法把她骗到了大海上，将她淹死了，我很害怕……”</P>

程灵忽然制止了辛曼的话：“嘘——”</P>

她绷直了身子，侧耳从雨声中分辨其他的声音。</P>

有人来了。</P>

她的手指轻轻放在辛曼耳根处，打了个闷闷的响指。</P>

辛曼软绵绵的趴倒在了桌子上。</P>

程灵悄无声息的站起来，猫腰快速闪身到门边，一弯腰抓起了那把湿漉漉的雨伞。</P>

——出发录节目前，程灵给了管家一个任务。</P>

如果她在直播时，做出特定的手势，说明她确定了，辛曼就是谋杀自己的凶手。</P>

那么，管家就带着一个小瓶子，去警察局报警——</P>

至于那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是程灵溺水入院后，从指甲缝中抠出来的黑色潜水服碎片。</P>

因为催眠后嫌疑人所说的话，不能作为证据。</P>

但潜水服上的dNA，却是铁证。</P>

可枫城警方最快也要午夜以后才能到达。</P>

也就是说门外的，不是警察。</P>

更像是受过特训的人。</P>

来人的脚步非常轻非常稳。</P>

难道是穆英迪找来的杀手？</P>

缅北的雇佣兵吗？</P>

有可能。</P>

妈的，速度还挺迅捷——</P>

程灵闭上眼睛，尽快让自己眼睛适应黑暗，一只手搭在了电灯开关上。</P>

门，被快速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