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茉走到俞家门口,用力的敲门,朝里面喊道:“俞小栀,开门。”</P>
过了几秒,没有人应声,好像家里没有人一样。</P>
奚茉和修宴归对视一眼,又敲了敲,“俞小栀,开门,你不会又睡过去了吧,你再不开门我就去找开锁师傅了。”</P>
“对了,我围巾还在你那呢,我得拿回来了,等一下要回学校上课。”</P>
奚茉表现得就像和俞小栀关系密切的朋友,而且是个正在和男朋友吵架的女学生,毫无威胁可言。</P>
躲在房子里的人终于有了动静,把门打开了。</P>
还是那个山羊胡子,先看了眼奚茉,又警惕地修宴归看了几眼,他们俩的确穿着校服,学生模样,“你们是谁?”</P>
“问别人是谁之前不该先说自己是谁吗?你是谁啊,俞小栀呢?”</P>
嚣张跋扈的大小姐气场全开,山羊胡子没遇见过这茬儿,“她,她在睡觉呢。”</P>
突然二楼传来声响,类似于东西砸到了地上,还有男人的暗骂声。</P>
“睡觉?睡什么觉!我都跟她说了我下午来找她的,她游戏不打了吗?比赛不参加了吗?战队也不要了吗?”</P>
奚茉要越过山羊胡子,山羊胡子下意识去拦,但被修宴归一把推开,“别碰我女朋友啊!变态大叔。”</P>
“不是,我,谁是大叔啊,我才二十七岁。”</P>
修宴归抬起下巴,蔑视地看他一眼,“谁管你几岁,别碰我女朋友,懂?”</P>
已经走到楼梯口的奚茉分辨了一下地上摆放的鞋,“啊?俞小栀家里还有客人啊,噢,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不是俞小栀请来的网友,要来加入我们战队的?”</P>
“啊,是啊,我是啊。”山羊胡子真诚的点点头。</P>
“怎么就你一个,另外两个都在楼上吗?”</P>
奚茉说着就要上楼,山羊胡子冲过去要拦住她,被修宴归追上,然后又被一把推开,“我他妈说了,别碰我女朋友。”</P>
“啊,”山羊胡子痛呼出声,忍着疼痛快步跑到奚茉前面,赶忙开口,“另外两个已经在楼上了。”</P>
奚茉看着他,“已经在了啊,是两个男生吗?”</P>
“对啊,是两个男生。”</P>
山羊胡子不敢再靠近奚茉,心有余悸地扫了一眼修宴归,不知道这个男高中生看着这么瘦弱,怎么力气却跟牛一样大。</P>
“那好吧,那我们晚上网吧见喽。”</P>
山羊胡子听到奚茉能离开,迅速的往楼上看了眼,松了一口气,“可以啊,可以啊。”</P>
奚茉刚走了两步,“我的围巾呢,灰色的那条。”</P>
“啊?”山羊胡子错愕地看着奚茉,他哪知道有什么围巾,突然一团灰色的布料从二楼丢了下来,看来二楼的人一直在听他们说话,并且希望他们能赶紧离开。</P>
“对,就是这条,那我走了。”</P>
奚茉把围巾递给修宴归,修宴归顺势拉过闹别扭的奚茉,被奚茉瞪了一眼,“你赶紧回去好好打球吧,动我干嘛!”</P>
山羊胡子跟在两人身后,看戏看到一半,前面的男高中生突然转身,用围巾把他的脑袋裹了起来,发不出一点声音,又摁住了他暴力地往外拖。</P>
三人缩在屋檐下,修宴归手起刀落,直接把山羊胡子敲晕,招手叫来陈年羽。</P>
奚茉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山羊胡子,轻声道:“他刚才没有撒谎,楼上除了俞小栀还有两个人。”</P>
“不过不是两个男人,是一男一女。”</P>
“明白了。”</P>
“oK,公主,你待在这吧,我们俩去去就回。”</P>
既然如此,对付他们,绰绰有余。</P>
接着楼上传来了踹门的声音,然后响起男人的怒骂声,女人的嘶叫声,但是没有俞小栀的声音,她的嘴大概被堵住了。</P>
奚茉再次报警,这次打的是更高阶层的警察局的电话,他们很快就派了人来。</P>
二楼的男人是俞兆,那个女人是媒婆,或者说是媒介,介绍买家和卖家的桥梁,这个山羊胡子是买家。</P>
俞兆憋了很久,每天老老实实的,什么都不做,那些被修宴归雇来的人也觉得俞兆没意思了,就放过了俞兆。</P>
俞兆就趁此机会打算干票大的,联系了媒婆,加上俞小栀的条件好,很快就有买家上门。</P>
没等买卖成功,俞小栀就察觉到了俞兆的意图,提前给陈年羽打了电话。</P>
他们赶到的及时,俞兆只来得及把俞小栀绑起来,用胶带封住了嘴。</P>
这次的警官很负责任,把那些犯罪的人逮捕了,送俞小栀去了医院,所幸俞小栀只是受了点皮外伤。</P>
还有就是修宴归和陈年羽,两人都负伤了,修宴归比较严重,腹部被割了一刀,陈年羽就是脸上、身上淤青多了些。</P>
刚才他们俩冲上楼后,房间里就一片混乱。</P>
俞兆在被摁倒之前顺下了桌子上的剪刀,把修宴归划伤了,陈年羽挨了俞兆几拳,抢来了剪刀,失手扎进了俞兆的大腿上。</P>
不过他们俩属于正当防卫,所以这件事情对他们没有任何影响。</P>
陈年羽红着眼睛看着修宴归腹部包上的绷带,自责死了,“都是因为我出手太慢了,才让俞兆有机会摸到剪刀,阿宴,对不起。”</P>
“跟你没关系,他在自己家拿东西就是会比较顺手,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摸到那把剪刀。”</P>
“我不严重,没事儿,多大点事。”</P>
“别矫情啊,哭哭唧唧的干什么。”</P>
陈年羽恨修宴归是块木头,他们还没吃饭,于是通红着眼睛的陈年羽去给他们打饭。</P>
病房里开了暖气,修宴归赤裸着上半身,肩背的肌肉线条明显,瘦削但不单薄,腹部围了一圈绷带,连着半个胸膛。</P>
明明受了伤应该是狼狈虚弱的,但是修宴归却还是神采奕奕的样子,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P>
修宴归往床后一撑,身体舒展,肩宽腰窄,玩味的看着奚茉,“阿年哭了,你不会也要哭吧,奚茉茉。”</P>
手掌在床沿拍了拍,示意奚茉坐过来,“怎么样,哥刚才帅不帅。”</P>
奚茉坐了过去,诚实回答:“我只看到你流血了。”</P>
“啊?那我也太逊了吧,可恶。”修宴归夸张地皱起脸,好像自己的形象要比自身安全更重要。</P>
奚茉泼了一盆冷水,“医生说让你等一下去打针。”</P>
修宴归紧张了,“打什么针,不会又是破伤风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