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先想想。总之楚王回不来了，注定要客死他乡，身首异处。</P>

待楚王府大势已去，宫里除了太后，其他人不足为惧。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难道不想为族人报仇吗？不想自己当上九五之尊吗？”</P>

沈潇然眸光深邃，“你们打算怎么做？”</P>

宫村恶狠狠道：“揭露程太后的真面目，让她身败名裂，连带着楚王，也永世不得翻身。他们这对母子，必死无疑。”</P>

“好毒的心计。”沈潇然神色淡淡，“就按你说的做。”</P>

宫村大手一挥，“沈公子不愧是爽快人！待大业已成，沈公子可与皇君平分天下，绝不会亏待了公子。”</P>

沈潇然再次提醒，“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把所有人手调来凤鸣山，将楚王一党一举拿下，永绝后患。”</P>

“我这就去安排。”宫村不再犹豫，拂袖离去。</P>

没过多久，沈潇然也离开屋子，他遣走四周的护卫，径直朝后院走去。</P>

一道黑影在墙头如浮光掠影一般，一闪而过。</P>

沈潇然也跟着翻墙来到院外，冲寂静的黑夜冷声道：“你还不走，是想送死吗？”</P>

“你是故意放我走的？”程清歌转过身来，凝视着沈潇然那双桃花眼，后知后觉。</P>

“幸亏我没走，不然也听不到那见不得人的勾当。”程清歌怒意上升，“你为何要与曰族人串通一气？”</P>

“他曾救过我一命，不然我要死在梨花岭那漫山大雪之中。”沈潇然眸底闪过一丝哀痛，转瞬即逝。</P>

“这就是你通敌叛国的理由吗？”程清歌怒斥道。</P>

“通敌叛国，好大的帽子。”沈潇然冷笑，“这究竟是谁的国？谁又是敌？”</P>

程清歌眸光轻蔑，“总不能是金氏的？”</P>

方才沈潇然与宫村的对话，他全都听得一清二楚。什么为金氏一族复仇，简直是可笑，金氏早死在司马氏手中，与他们有何干系？</P>

再者说，司马氏一族早在前朝便被夜氏、唐氏两大世家联手推翻灭族。司马氏全族早已死绝，无一活口，沈潇然还报哪门子的仇？</P>

沈潇然微微挑眉，“你当真是单纯，程家即将大祸临头了，你竟然什么也不知。”</P>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程清歌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P>

沈潇然推开程清歌，理了理衣衫，缓缓开口，“窝藏前朝余孽，罪名可不小，轻者满门流放，重则满门抄斩。”</P>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胡说什么！”程清歌有些急眼。</P>

沈潇然不紧不慢道：“你与其问我，不如去问问太后。差点忘了，你这辈子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P>

“你把太后怎么了？快说！”程清歌发疯似的低吼，“太后到底怎么了！”</P>

“不是我，是皇上。你猜皇上知道真相后，会怎么做？”沈潇然故意卖起关子，“他可会顾念半分母子之情？”</P>

程清歌俊眉紧蹙，“你所说的前朝余孽……该不会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