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奉,你这是怎么了?”一回到客栈朱翊钧就问道。</P>
陈奉没有说话,急匆匆的跑到了后厨下水道口哇哇哇的吐了起来!</P>
许久之后陈奉脸色苍白的回来了“爷恕罪,奴婢实在没憋住!”</P>
“怎么,那猪肉有什么不对吗?”</P>
“爷,那不是肉!那是一整块烫过的花油!”陈奉的话让朱翊钧脸皮不断抽动,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咱们鱼吃多了吃点猪油换换口味!”</P>
随后拉着目瞪口呆的两个夫人走了,幸亏人家敬的不是她们.......</P>
朱翊钧都感觉两人的手紧紧的抓着他,心中暗自庆幸!但是也有些开心!</P>
这个时代的荤油虽然比华夏4-50年代多一点,但是也没多多少,虽然不至于说是一年到头才能吃一次,但是杀猪办事这还是最近三四年之内才能有的。</P>
以往结婚有个屁的猪啊,能有只鸡几碗干饭那都是好日子人家了!办酒席更是大户人家的标配。</P>
以前那种完全没有仪式的婚礼将华夏最好的结婚礼节给一点点丢失,如今有了红白理事会,百姓结婚哪怕是穷的掉渣,也能使用凤冠霞帔和新郎白马!</P>
轿夫更是八抬大轿,主家只需要出一点轿夫劳费和十八元的租金就行!</P>
最便宜的婚礼举办下来不会超过五十元,最多的也不会超过五百,即便是那些世家或者富商也不会在这些事情上违反律法。</P>
顶多就是多杀一两头猪或者羊熬成超大锅的汤在城门口分发,讨个口彩。</P>
第二日他们几人就走了,一辆从金瓯回来的火车哐哧哐哧的在轨道上跑着。</P>
后面跟着长长的车厢,朱翊钧看着窗外慢悠悠闪过的风景,也是很感兴趣。</P>
说实话这种满载的车辆能够跑起来就已经很不错了,三个火车头分布在前中后三个部分,推拉着长长的列车。</P>
保守估计这趟车怕是拉着上千吨的货物,哪怕是火车头上看着燃烧炉都快融化了,但是车速也不超过三十码!</P>
他这两个车厢还是强行加在屁股上的,不然他们还买不到票!挂票虽然被禁止了,但是硬站票还是有人买。</P>
朱翊钧在一个大转弯的地方看到前方捆绑在那些运输大木头的车皮上的百姓有些想笑!</P>
说实话,这种做法谈不上多危险,遭罪倒是免不了的,风吹日晒雨淋一样没落下!</P>
但是相比较拥挤的车厢,天气好的时候坐敞篷车也不是不能接受,至少空气好!</P>
实在吹的难受把客运站发的沥青布包身上就行了!</P>
列车行进的时候朱翊钧睡着了,这大冬天的也没多少风景看!</P>
列车行进了一夜,在揭阳府又添加了一个车头和二十节车皮!朱翊钧懒得下车就蒙头大睡。</P>
可是当他们来到漳州府的时候发生了天大的灾难!</P>
十一月初八早上,朱翊钧正在喝着路边车站购买的新鲜羊奶,突然所有车厢开始左摇右摆,尖锐的刹车声刺激着所有乘车的百姓。</P>
李如松、刘守有等人像是疯了一般钻出自己的车厢几个呼吸就翻到了朱翊钧所在的特等包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