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更一思索片刻,做了一个抬手的动作,准备将抱枕盖回去,显然是不想衣服沾到眼泪、鼻涕和血水。
“抱歉,我不太会安慰人,如果你实在没什么想说的,那我就继续了。”
他现在的话语也是近乎明示,就差直接讲出那句‘你要是有什么底牌就赶紧拿出来’。
同时叶更一还意识到,这个制造数场大规模杀人案的哈迪斯,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聪明。
……居然没有假设过暗号被提前解开,或者在投放提示的过程中被人盯上,导致杀人计划还未执行就被捕的情况吗?
不过,哈迪斯毕竟是一个可以残忍杀害借款者,并且炸毁两座医院的恐怖分子,经历了长达一年的逃亡生涯,自己不能还把他当成是为了复仇的普通上班族。
所以,还是要考虑到对方或许把恐怖袭击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嗯……这栋公寓,除了开车和步行,最便利的交通工具就是300米外的公交车站。
车次的间隔约莫在0至30分钟。
今天是周五,明天又是全球性质的网球赛决赛,虽然现在还没到传统意义上的下班时间,但附近的路况尚不明朗,保险起见,就再逼问半个小时,时间一到就给对方一个痛快。
“房间的味道确实很重,走吧,去浴室里洗一洗。哦……忘记了,你的腿刚被废掉,抱歉,我帮你。”
叶更一用言辞持续刺激着哈迪斯的神经,一把揪住对方的头发,朝浴室走去。
哈迪斯近乎崩溃,为了减缓疼痛,两条手臂只能临时充当支撑,脱拖拽下半身,以爬行的姿势跟在后面。
“……”
水刑是一种残酷的刑罚方式,主要被用来逼供、惩罚或对目标进行审讯。
首先需要准备一个容器,宽度和深度刚好可以超过目标的头部,随即将目标的手脚捆绑,按压其头部浸入水中造成长时间的窒息和痛苦,达到一定阈值后,可以让目标短暂进行呼吸,然后将其头部再次浸入水中。
这个过程会反复进行。
直到施刑者达到他预设的目的,至于被施刑者自然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简单科普了一下古代的文学知识后。
叶更一捋了捋身上那件用来隔绝水花的雨衣,考虑着后续的销毁工作。
凝眸再看身前瘫软在地上的哈迪斯,胸口微弱起伏着,早已是奄奄一息。
“按照原本的时间规划,应该还要再持续10分钟,不过因为之前割破了你的脖子,我还是要考虑到失血的状况。”
叶更一拿着拖布,把地板上的血水朝地漏的方向赶了赶,道:
“现在才这样说可能有些奇怪,但我肯定不是你猜测的那些人,会这么对你也是出于风险方面的考虑,因为你似乎不是那种会老实回答问题的人,所以我只能通过自己的方式,来获取想要的消息。”
“你……特么……倒是……问啊……”
哈迪斯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不过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就连一个怨毒的眼神也瞪不出来。
叶更一没有在意对方口语中的脏话,把拖布放在一旁,很干脆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