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后的则是朱斐的媳妇徐氏。</P>
徐氏身上既没有木枷,也没有锁链,只是一身素衣素裙,一只白玉簪绾发。</P>
几人被押上堂,跪下。</P>
萧诚毅再次拍响惊堂木,“朱富贵!”</P>
“犯官在!”朱福贵应声。</P>
“你身为朝廷七品县令,一方父母,却不知尽忠朝廷,善待百姓;</P>
反而是称霸一方,作恶多端!</P>
不仅如此,你竟敢勾结西兆与北雍,私下用我大晔的粮食做交易中饱私囊!</P>
粮食乃国之命脉!如此行为就是叛国!</P>
你好大的贼胆!”萧诚毅冷声说道。</P>
萧诚毅话音落,朱富贵早吓得浑身瘫软!</P>
若不是肩上扛着的大木枷支住地,朱富贵就直接跪趴在地上了!</P>
“萧大人,萧大人,一开始……一开始,下官……不……是犯官,犯官没想……没想打那些粮食的主意!</P>
是……是……是那骆衡……他……”</P>
“啪”地一声,萧诚毅将惊堂木重重拍响,“朱富贵,到了这个时候,你觉得你再推脱罪责还有意义吗?</P>
你是三岁的无知孩童吗?</P>
你是朝廷的七品县令。</P>
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你真的不知吗?</P>
勾结西兆与北雍,私下贩卖大晔的粮食,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这是什么样的罪过,你真的不知吗?</P>
利欲熏心,贼胆包天,说的就是你!</P>
你觉得你在楼亭县能一手遮天,是吗?</P>
你觉得你在这里就是土皇帝,可以随心所欲!</P>
左右天高皇帝远,朝廷也不可能轻易得知,是吗?</P>
所以,你们什么事都敢做,是吗?”</P>
朱富贵嘴唇动了动,还想再狡辩……</P>
确实,他再说什么都是狡辩!</P>
只不过,他已无从狡辩。</P>
做出这些事,得了多少利,他不是很清楚吗?</P>
不是很欣喜吗?</P>
不是很享受吗?</P>
他只以为天知地知!</P>
可结果呢?</P>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P>
他在楼亭县任县令,这才几年呀!眼看着,挣下的大笔家业不能再享受不说,一家大小全都得人头落地了!</P>
他朱家一门绝了!</P>
朱福贵闭上双眼,两行浊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