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和赵悟空被抬上了两辆救护车上，连夜送往市区的大医院。</P>

期间花木兰的心跳还停了一次，被医生除颤仪救了回来。</P>

医生说花木兰大概率是胰腺炎，去大医院也得进重症监护室，我想询问更多的情况，不过医生不让我说话打扰，他的眼睛死死盯着监护仪器的屏幕。</P>

救护车内的仪器叮叮作响，每一次响起，我的身体都激灵一下。</P>

县医院提前和大医院有过联系，到了地方二人直接被医护人员推走，在这种地界，除了木讷地签字和交钱，我们什么都做不了。</P>

赵悟空颅脑骨折，花木兰胰腺炎，都是要命的事。</P>

我和四驴子一身湿衣服站在急诊室门口，心中不住地祈祷。</P>

“狗哥，要不要通知赵母一声？”</P>

“你干过护士，颅脑骨折，致死的几率大吗？”</P>

“这玩意没法用几率一说，猴哥不光是骨折，还有脑水肿，这玩意能救活，也可能留下残疾，要不要通知赵母？”</P>

“你什么意思？”</P>

四驴子瞪了我一眼，努力调整了一下呼吸，关键时刻，我得好好想想，不能一味地寻求他人意见。</P>

犹豫半分钟，我拨打了赵母的电话。</P>

“出啥事了？”</P>

凌晨三四点打电话，赵母本能地认为出事了。</P>

我尽可能放缓语气，说了赵悟空昏迷的事，并把影像报告单给赵母念了一遍。</P>

赵母什么也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我再打过去，对方占线。</P>

没几分钟，赵母给我回了电话，她语气冷静道：“告诉医生，保守治疗，不能开颅。”</P>

“姨，来医院了，是不是听医生的？”</P>

“少他妈废话，听我的，我明早到重庆。”</P>

花木兰和赵悟空同时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医生找到让我们签了很厚一沓资料，其中还有病危通知书。</P>

我和四驴子在重症监护室的走廊来回踱步，人很困，也很累，但不敢休息。</P>

上午九点多的时候，赵母来了，她表现得极为冷静，先找医生了解了一下赵悟空的身体状况，然后又看了看我们，让我们找个地方先休息。</P>

我们没说我们干了什么，也没说怎么救赵悟空的事，赵母没问，也没发脾气，冷静得好像一个局外人。</P>

见我俩死守着不走，赵母发了火，说至少先把湿衣服换一下。</P>

我们没有换的衣服，也没地方去买，索性就去了住院楼，去开水间随便挑了几件合身的衣服，先找衣服后找主人，价钱到位，一切好商量。</P>

冷静下来，我才想起来看时间，原来，我们在山洞里困了两天，这两天，是我人生最漫长的两天。</P>

四天后，赵悟空先醒了，赵母好像有什么急事，把儿子丢给我们匆匆离开。</P>

四驴子怕赵悟空变傻变痴呆，天天和赵悟空玩揪个鸡儿的游戏。</P>

花木兰的生命体征也算平稳，一条腿被吊的很高，处境十分可怜。</P>

开始的时候医生说要切除花木兰的胰腺，还是赵母坚持，才改为了保守治疗。</P>

川娃子等人也来了医院，我们轮流在这守着，虽然帮不上忙，主打一个陪伴。</P>

两天后，花木兰也醒了，后来又转入了普通病房。</P>

我给花木兰说了一下我们的遭遇，然后问了一直想问的问题：“为什么入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