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所有人都盼着老王进山,能够充当翻译,我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阿婆。</P>
两天后,老王如约而至,我急忙把这两天的事给他说了一遍。</P>
老王早就知道了后山上的事,老王说当初,那群人就是他的父亲进的老寨。</P>
九十年代初,村子里来了三个大鼻子洋人和两个小鬼子,还有一个说汉语的充当翻译。</P>
当时老王的父亲也是邮递员,那群人请求他带着进山去找苗人。</P>
九十年代初,人们很朴实,面对外国友人更是充分展现热情。</P>
于是,老王的父亲带着那六个人进山了,去的地方也是老寨。</P>
那群人自称是国际考察团,想要了解当地的风俗习惯。</P>
老寨的人与世隔绝,来了外人更是热情,杀鸡宰羊招待。</P>
吃饱喝足之后,那群人想要巫医给他们看看身上发黄的事,苗医也没有推辞,直接拿出看家本领,治好了几人。</P>
万万没想到这些王八操的狼崽子刚治好病,就想要苗寨的东西,从老物件到金银玉器,啥玩意都要。</P>
老苗人热情,人家要就给了,寨子里给他们送了不少东西。</P>
可这群人还不满足,要让苗寨少女陪睡。</P>
这样的要求让老王的父亲难以开口翻译,一个老毛子对着老王的父亲肚子就是一脚。</P>
可他们低估了邮递员在苗寨中的身份地位,一脚踹上去,苗寨的人怒了。</P>
苗族的长柄弯刀可不是用来吹牛逼的,那群人连枪都没来得及掏就被苗人按在了地上。</P>
虽说苗族人有“祀奉祖先,忘却仇人”的传统,但是对于来犯之敌,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P>
苗人砍掉了他们的双手,这群人疼的和泥鳅似的在地上打滚,苗人拿起绳索往脖子上一套,直接将这群人拖到了后山——斩人头,祭先祖。</P>
我问老王当年的科考队的细节,确定只有,六个人进山?</P>
老王说他的父亲一直把这件事藏在心底,临死前他也没透露过半个字,这些还是父亲死后,他接替了邮递员,老寨里面的人才和他说的这些。</P>
老王还说苗人敬畏先祖,最痛恨的就是盗墓贼了,为了防止盗墓贼,老寨至今还保留着在悬崖峭壁上悬棺而葬的习俗,不过我们是考古队,为国家办事,所以不用怕,老寨里面的人都很尊敬我们。</P>
我脑补了一下二十年前国外科考队临死画面,一股寒意从脚后跟升到了天灵盖,也让我打消了想向阿婆问当年科考队详情的想法。</P>
我真怕阿婆把我们和科考队联系在一起,那么我们的人头也得摆在后山的木桩上。</P>
我们哪是什么科考队,我们是贼,是苗人最痛恨的盗墓贼。</P>
泡完最后一次大缸,我们立马收拾东西,准备出山,我想给阿婆留下一万块钱,但阿婆不肯收,也不要其他的东西,老王说这里的人吃饭穿衣都是自给自足,基本上用不到钱,能用到钱的地方,也就是买个盐之类的,不过当地会给他们补助,所以他们并不需要钱。</P>
既然不要钱,我们就按照老江湖最高礼节答谢,我们四人跪成一排,三个响头磕得恭恭敬敬。</P>
返回外界时,我们带上了牛皮箱和枪支,我对老王说枪支如果交给当地,当地肯定会调查,弄不好老寨的一些人还得进监狱,所以枪支我们带回所在城市,随便弄个理由上交就行,这样也不会和苗人扯上关系。</P>
老王很感激。</P>
返回老王的村子,我们不敢停留,留下十万块钱准备匆匆离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