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罗伊知道莉莉丝说的是对的，他也早就窥见了分身这种能力的弊端，不过像萨麦尔这样，真真假假地迷惑人的手段罗伊之前还真没有想到过，这或许是与天使斗争的时候所用的计策吧，只是连恶魔自己人也被迷惑了。

算了一下，罗伊又问道：“深渊这边只有六个的话，那多出来两个是哪儿来的？”

“另外那两个，就是这片宇宙中的生灵！”莉莉丝解释道：“们是造物主最初进入这片宇宙的时候，所创造的生命，在这里，们好像被称之为初诞者……”

罗伊越发的意外了：“初诞者！？们也成为了虚空领主了？！”

罗伊当然知道初诞者是什么人，暗影界那边，还留有一个专门的圣地，被暗影界的永恒者们称之为“初诞者圣墓”呢，当初罗伊还以为既然是墓地，那是不是说初诞者已经陨落了呢，结果现在听莉莉丝这么一说，这才意识到，们竟然也成为了虚空领主！这简直是……难以想象！

“这两个，或许并非是觊觎造物主的力量，也有可能是为了研究探索虚空导致的！”莉莉丝道：“不管怎么说，这片宇宙算是诸天万界中，虚空泄露最严重的区域，们或许以为造物主留下了应对虚空灾难的方法，所以想来寻找吧……”

“是吗……”罗伊点点头，这个可能性倒也不是没有。

回过神来之后，罗伊对莉莉丝感叹道：“十三个虚空领主，十三个虚空的使徒……这真是灾难，话说们发现不对的时候，难道都没有想过及时脱离虚空吗？”

然而莉莉丝金色的眼眸中，却闪烁狡黠的光芒，对罗伊眨眨眼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们或许是故意不脱离的呢？”

“主动投身虚空怀抱？”罗伊愣了：“这又是什么道理？”

“谁知道呢？”莉莉丝站起身，道：“你和我都不是们，所以无法知道们的观感，或许在们看来，虚空覆灭现实世界，是一种不可逆的轮回呢？既然无法阻止，那不如索性先投身虚空怀抱，这样一来，当轮回完成之后，们不是依然能够存续下来，继续成为站在宇宙和万界顶端的存在？”

“不可逆的轮回？”罗伊皱起了眉头：“真的是这样吗？”

莉莉丝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父亲……也就是造物主还在的时候，的确有过类似的感叹，大概意思是：虚空作为现实世界的背景，无法剔除，无法孤立存在，或许某一天，当现实世界这张纸上面被画满了之后，就得擦掉重新画了……们毕竟都跟随在过造物主身边，所以肯定也听到过类似的话，我不知道们到底是听岔了，还是理解错了话语的意思，总之，在们的思想当中，虚空与现实的轮回是必然的。”

“要不是存在这样的思想，们也不会投身于虚空怀抱……”莉莉丝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