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维纳尔点点头表示她理解，嘴上却没有放松，“你们到时候打算住哪里。蒙德，璃月，稻妻，还是至冬。”</P>
在她念出一个个地名的时候，娜贝拉和她的小伙伴们分别接连颤抖。</P>
显然这几位的实力他们有的在几天前刚刚体验过，有的则是耳闻，都不是好相处的。</P>
尤其是璃月的岩神，那更是招惹不得，至于至冬，眼前这位曾经在他们眼前操控过时间流动的人物一直自称至冬使者，想来她头顶的神也差不到哪里去。</P>
由于暗之外海常年孤悬在外，信息流通完全没有。</P>
否则他们或许能得知岩神在前几年身陨的消息，进而能在此时回答出一个大胆的璃月。</P>
让塔维纳尔能把他们的发言录下来，去钟离那边找点乐子。</P>
“好吧，看来你们的选择并不多。”塔维纳尔先是眼中毫无笑意地扯起一侧嘴角，“看在之前也算共生死的份上，给你们指条明路。”</P>
在塔维纳尔说要给他们指条明路后，娜贝拉眼前一亮，有戏，死不了了。</P>
看着他们明亮起来的眼神，塔维纳尔手一抖，掌中突现一张合同，“和我签订契约吧，魔神。”</P>
......</P>
“啊......舒服啊，蒙德什么时候也开放一下未成年饮酒限制就好了。”</P>
温迪仰头喝完杯中最后一滴酒，将跟他脑袋差不多大的杯子往桌上一放，满足得两眼眯起。</P>
“我倒是觉得和未成年限酒关系不大，毕竟这是将军大人请客，这里没谁会真把你当未成年。”</P>
芙卡洛斯坐在木质吧台后边，再往旁边依次坐着雷电将军和八重神子。</P>
为了待客，这里已经被天领奉行包场，此时没有别人在，他们自然不用遮掩着身份，畅所欲言。</P>
温迪也不是第一次来稻妻了，上次过来时就差不多把这边好喝的酒找了出来，还熟记于心。</P>
他坐在吧台里面充当酒保的角色，但调出来的酒往往最后都是进了他的肚子，所幸也没谁跟他争。</P>
“真的不来一杯么，我找查理酒保学来的调酒技术，绝对不差。”</P>
温迪看了看大家，见他们都没太大兴趣，摇头长叹，“可怜时隔千年，竟再无人与我啜饮美酒......”</P>
“据我所知，你前不久在北境和法尔伽一起的时候没少喝。”</P>
“修辞手法啦~诗人的浪漫你不懂，咦？塔维纳尔你回来了？”</P>
说到一半温迪突然想起这里只有一个人知道他前不久去过北境。那就是塔维纳尔。</P>
“托你的福，我忽悠着他们把契约签了。”</P>
塔维纳尔由窗外吹来的风中凝聚身形，于八重神子身旁的空位落座。</P>
“契约之神拟定的合约，一向公平，怎么能算是忽悠呢。”温迪嘻嘻一笑，“这是庇护，确保他们可以安全离开的通行证。”</P>
“说起来，你家女皇要那么多魔神干什么？你偷偷告诉我，我绝对不说出去。”</P>
“我上哪知道去，女皇陛下要，我就给她把人带回去。”塔维纳尔拎出冰之女皇虔诚信徒的架势，把这个问题糊弄了过去。</P>
“说到底，我也就是个打工的，你跟特瓦林说谜语的时候想过他会理解不了吗。”塔维纳尔说着转移了目标，朝在旁边含笑看戏的八重神子道：“影躲进一心净土的时候有找你商量吗。”</P>
八重神子侧过脸用一只手虚掩着脸颊，假装抽泣了两声，“阿影走的时候都不挂念我，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P>
在一旁叼着根吸管自以为处在事件之外的影：“......神子，你别这样。”</P>
说真的，有点害怕，起鸡皮疙瘩的那种。</P>
就好比你多年互损的死党有天突然娇滴滴朝你嘤嘤嘤撒娇一样。</P>
虽然你知道她就是在故意犯贱，但心里还是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P>
更何况这里还有别人，事关稻妻颜面啊你给我争点气！</P>
在塔维纳尔的一番搅局与祸水东引后，几人自然而然将刚才的话题忽略了过去。</P>
塔维纳尔：计划通。</P>
芙卡洛斯笑嘻嘻地准备欣赏这出精彩的戏剧，就看见塔维纳尔隐晦地朝她这边看了一眼。</P>
这一眼险些把芙卡洛斯的呆毛都吓得立起来，她在脑中飞快检索了一圈自己这些年来做过的事。</P>
先是忽悠水龙王过来给她打工最后还帮忙收拾烂摊子，然后什么也不告诉芙宁娜就让她以凡人之躯在神位上顶着，最后还当着那维莱特的面自杀，又给芙宁娜留了条遗言......</P>
倘若她当时很干脆的闭眼了，那她肯定是妥妥的悲剧英雄，歌剧里各种属性拉满的大圣人。</P>
但是幸运地她在塔维纳尔的一番偷天换日下给整活了。</P>
那她势必既要面对来自芙宁娜与那维莱特以及良心的叩问：你这么做想过在乎你的人是什么感受吗！</P>
眼见着纷争就要被引到自己身上，芙卡洛斯飞速低头不去看塔维纳尔，支着下巴一副我在沉思不要打扰我的架势。</P>
看她一脸深沉写满故事的表情，塔维纳尔心底偷偷笑了几声，行吧，就不刺激她了。</P>
在稻妻滞留了两天后，这帮来自不同国家的神和前神在塔维纳尔的顺风车下各回各家。</P>
芙卡洛斯回去的时候大包小包地给芙宁娜和那维莱特都带了稻妻特产礼物，从衣服到食品一应俱全。</P>
温迪则带了两坛酒回去。因为是天领奉行这边有人买单，塔维纳尔问他为什么不趁机多带点，存起来慢慢喝，温迪的回答是诗人不会被酒所困。</P>
把这两位外援送回各自的国家后，塔维纳尔带着四位不久前刚刚签署了一份长达千年劳动协议的魔神返回至冬。</P>
虽然一路上由于塔维纳尔特别的移动方式使得他们在枫丹蒙德都没停留太久，但乍一眼看去，多少也感觉到了每个国家的风貌。</P>
千年过去，在那场战争的废墟之上建起了新的城邦。</P>
“人类永远在创造新的事物，来取代旧的事物。”娜贝拉眼中神色复杂。</P>
塔维纳尔听到她的话语，脚步一顿，向后回头，“创造需要土壤，比起取代，这更像是继承。”</P>
娜贝拉双眼轻轻一眨，释怀般笑了，“也是，多少能看到些曾经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