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 客厅开着暖灯,温馨而又柔和。
他的吻并不霸道强势,细细密密的,在她喘不上气之时总会留出点空隙让她呼吸,又再次吻上。
她试图挣扎,扣着她后脑勺和腰肢的手丝毫没松,那种专制的占有欲是独属于乔霈屿的。
“乔……”
她手轻轻推拒着,刚发出声音,乔霈屿忽然松开了她,扣着后脑勺的手无力的垂直落在她腰上,将脸埋进她的脖颈中。
“阿藜,哥哥头好疼。”
苏藜动了动有些酸麻的唇,脸颊红红的,心跳一下比一下快。
见她不说话,他张口轻轻咬了口她的脖颈,“别赶我,嗯?好吗?我不是一件你想让就让的物件,我有心,它会难过,会伤心,也会痛。”
他握住她的手,带着摸上自己的胸口。
苏藜能清晰感知道他心脏的跳动,这近乎表白的话,听起来她好像是个多狠心的渣女似的,而他像个可怜又委屈的深情男人。
乔霈屿的深情,她不否认。
如果她不是乔家的养女,对乔家夫妇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也没有这么软弱又顾虑多的性格,她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和他在一起。
可现在,不一样。
他们名义上是兄妹,且现在乔霈屿有联姻对象。
基本上,如果这次他回去见面,双方家长没什么异议后,两人也不排斥,这桩婚事就能定下了。
凌家和乔家虽然人算不上是世交,但同在市,两家多少是有些接触的。
虞清瑗对于凌家大小姐还是很满意的,不论是样貌还是品性学识家世,都是不错的。
之前还当着苏藜和乔惜雅的面夸过凌家大小姐凌笙。
凌笙和乔霈屿是同一类人。
天才。
能够跳级,被国外著名学校破格录取,且在各自的领域能够发光发亮,能让人一眼记住的天才。
或许是属于天才之间的惺惺相惜。
苏藜心里即便再怎么不是滋味,却也不得不承认,他们俩真的合适。
况且凌家并没有觉得乔霈屿身体不好就嫌弃和不愿什么的,反而同意了这次见面,连凌笙自己都同意了。
想来,这桩联姻的最大绊脚石就是乔霈屿他自己了。
苏藜并非无动于衷,反而那颗心因为他的话在猛烈颤动,荡起层层涟漪。
喜欢一个人,最基本的就是占有欲。
她对乔霈屿也会有这种占有欲,只是,她觉得自己身份尴尬,即便乔霈屿承认她,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过他愿意和她一同面对,可她依旧底气不足,觉得名不正言不顺。
“你要不要去医院?”
她现在只能将这些复杂心情暂时压制住,担心他现在的情况。
市冬天的平均气温在15度左右,而且他常年居住在那,身体早就适应了那边的气候和温度。
南都这边的湿冷,比京郡的干燥冷还要冷一些,尤其是那个风,是真的抗不太住。
他们这些免疫力正常的人都扛不住,更别说他这个弱不禁风的了。
来南都简直就是来受罪的。
乔霈屿摇头,半眯着眼,望着她,“想躺会。”
“你回酒店再躺,我这里不方便。”
乔霈屿眼睛又睁开了些,孱弱样的盯着她,都无需说话,就这样的眼神,也足以让她心软了。
她轻咬着唇,似是在纠结,好半晌才起身,“我这里没有多余的被子,只有一床毛毯,晚上睡着盖着可能会冷,你……”
“我睡沙发?”乔霈屿打断她。
苏藜噤声十几秒后,“那你去床上躺着,我睡沙发。我去洗澡了。”
她回房间拿了套睡衣去浴室洗澡。
半个小时后,她从浴室走出来,身上被一团水雾裹挟着,淡淡的茉莉花香随之蔓延在屋子里的每个角落。
乔霈屿还坐在原先的位置上,头靠在后面的椅背上。
“你怎么还睡在这里啊?”衣服也不盖。
“乔霈屿……”
“嗯。”
他轻轻的应了一声,缓慢的睁开眼睛。
苏藜脾气好,性子软,鲜少真的会因为某件事情而去生气,“不是让你去房间躺着吗?里面的空调已经开了,你别坐在这里了,真的会着凉。”
“腿有点使不上劲。”
“我扶你。”苏藜伸手搀扶着他起来,慢慢往房间的方向挪动。
其实她还挺莫名其妙的,怎么就变成这个局面了呢?
他就在这住下了?
好不容易把他扶着来到床上,苏藜轻轻舒了一口气,“乔霈屿,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我们好及时去医院才行。”
这里不比在市,有家庭医生随时候着。
她觉得,明天还得继续劝他回市才行,他要是在南都有点什么事情,那她就真的成乔家的罪人了。
“乔霈屿,你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苏藜微微弯腰,轻声问道。
“你要睡沙发?”
她一愣,心里微紧,还是点了下头。
“不冷吗?”
“还好。”
“这个床挺大的。”他伸手去揽她,“我要是不舒服,或者需要什么时,叫不应你怎么办?你睡我身边,我有点什么情况,你还能及时发现,不好吗?”
套路,套路,都是他的套路。
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苏藜心里都清楚,可又觉得他这话有几分道理,也找不到话来反驳,唇瓣嗫喏了几下,有些犹豫要不要直接拆穿他,还把自己的脸给憋红了。
安静了一分钟左右,乔霈屿也不再等了,拽过她手臂,倒在了床上。
苏藜惊恐的睁大眼睛,他楼得不算紧,却也不松,只要靠近,就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木质香混着药香。
她愣神间,乔霈屿已经带着她往里面挪了挪,顺便盖上了被子。
“你……”
刚从唇间溢出一个音阶,红润的耳垂便被他轻轻含住。
苏藜浑身一个战栗,心肝跟着颤了颤,下意识挣扎,耳边响起他轻柔的嗓音。
“不困吗?”
“我……你……不是说使不上力吗?”她轻咬着唇,气恼的连声音都闷了不少。
现在抱她的力气倒是挺大的。
那句‘不困吗’似乎还带了几分威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