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泥鳅。
卧室的门刚关上,一双白嫩的手就狠心的掐住了他的脖子,那力道,好似真的要把他掐死一样。
谋杀亲夫,大概说的就是此类情形。
但他也没动,任由她掐着,直到呼吸确实有些困难,整个大脑都开始缺氧时,他也没去掰开她的手。
然后,秦蔓松开了他。
发疯可以,但还不至于到杀人的地步。
静了两秒,霍砚迟平静无波的将她轻轻放下,在她转身欲走时,又及时拽住她的手臂,稍稍用力,轻而易举的把她抵在了门板上。
“怎么?你现在还想因为我翻了这本书家暴我是不是?”秦蔓动弹不得,张牙舞爪的骂道。
霍砚迟沉沉的看着她,默了会,“倒打一耙,要不得。”
‘倒打一耙’这四个字莫名有些耳熟,秦蔓怒瞪,就见他正抬手指着自己的脖子处。
因为她刚刚掐得太用力,这会他白皙的脖子处已经有了一条明显的浅痕。
头顶又传来他轻飘飘的声音,“谁家暴谁?”
从昨晚的那巴掌,和床上结结实实的一脚,以及现在的掐痕。
怎么看,他都是被施暴的那个。
秦蔓:“……”
因为囧迫和心虚让她脸上的怒意消减了几分,没什么底气的嗫喏道,“谁让你……骗我。”
“我没骗你。”
“你还说没骗我,这都证据确凿了,死不承认是吧?霍砚迟,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说起这个,她又来劲了,“亏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个正人君子……”
看着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跟炮仗似的,不给他半分插嘴说话的机会。
他丝毫没有犹豫,扣住她的腰,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将她未说完的话尽数吞咽下去。
秦蔓睁大眼睛,他的吻落下时就带着强势和不容人拒绝的霸道,甚至还掺杂了几分宣泄心中烦闷和怒气的意思。
他也挺气的,在看到她从她喜欢的人车里下来,又很随意又轻松的和自己提‘离婚’两个字时,他做不到不气。
可看她火气这么大,他又不能发作,只能将其深深压在心里。
毕竟,昨晚还历历在目,她那句要命的‘离婚’就是从他没忍住酸涩下才脱口而出的。
他怕,真的怕,会在这样的争吵中,彻底失去她。
明明,他的这份得偿所愿,来之不易。
他舍不得放开她,也更加贪恋她在身边,弯着那双眉眼,软声甜气的朝他撒娇,喊着他老公,让他步步沦陷,坠入她在无意识间编织起来的情网。
无处可逃。
他已经记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她动心的,或许是高三那年的秋天,在梧桐树下,阳光悉数落在她身上,她朝自己笑得灿然温暖。
再或者是,每次只要她来霍庄,她总会蹦蹦跳跳的来到他面前,神采奕奕的和他打招呼,又说笑着。
她很活泼,很烂漫,也很温暖。
“蔓蔓。”
不知吻了多久,他只觉得心底的气宣泄得差不多了,才哑着嗓音唤她,“我只有你,任何时候,心里都只有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