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米铺,你是他的什么人,又以何身份用他的粮食去赠灾?”
身后,慕止修不急不缓的语气飘了过来,“即便你说买下了这里所有的米,你觉得慕允邑能放过他么。”
“你的意思是,不管以谁的名义,只要米铺是司墨离的,他就会报复到底?”
尧夕鸽问完后,才清楚得意识到以慕允邑睚眦必报的性情,远在北彧的司墨离肯定会遭殃。
想到这里,她可怜兮兮地转向慕止修,“那怎么办?我这不是间接地害了司墨离吗……”
慕止修抬眸,深眸里蕴含着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比起整个西彧几万人口,牺牲他一人你觉得值么。”
“……”
管它值不值,她只知道自己本来就亏欠了司墨离。
现在他人在北彧,锅还从天而降。
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不行,我得写封信提前通知他,叫他注意防范。”
她掏出纸笔,说写就写。
然而,刚提笔落下第一个字,笔下的信纸就被慕止修夺了去。
“城门已封,四周包围的皆是中彧大军,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何况是你的信鸽。”
尧夕鸽撇撇嘴,不以为意道,“那就另辟蹊径啊。”
慕止修眉心一蹙,“你有办法?”
眼下他正愁联系不上寂邪和擎宇,若她真有办法,那里应外合的事便是水到渠成之事。
“叫我姑奶奶,我告诉你呀。”
她细眉一弯,忍不住调侃了他一句。
刚说完这话,就见他高大的身躯猛地往前倾去,覆盖住她前方所有的视野,唇角勾起一抹俊邪的笑意,“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