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这些，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想通过他的神色辨认他回答的真假。

“问完了么，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接着问，我一并解答。”

他回望着她，嘴角早已克制不住地上扬。

月空下辉映的深眸耀及星辰，似有魔力又似深潭沼泽之地，使她一望便泥足深陷。

她一下子没了底气，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差点听不见了，“还……还有，你是真心多点，还，还是利用多点……”

“我把你叫进宫，是想让你与我形影不离，确保你的安全，顺便也打消你的顾虑，免得回头你问我为何半夜三更进宫与百无霜私会。这是第一个问题，其二……”

慕止修开始一一回答她的问题。

“我告诉百无霜，你的经商能力超乎常人，早在先前便囤积不少米粮在司墨离置办的西彧米仓中，以司墨离粮仓的容积量，屯够一个月的米粮不成问题。”

“……”

难怪百无霜这么相信她。

“其三，我是图你身上某样东西。”

“你……”

“图你的心。”

他打断她的话语，接着修长的手指朝她颈间伸来，将她藏在内侧的项链往外一挑。

看着那颗不起眼的黑色坠子，他的嘴角划过一抹苦涩，低声说道，“若我真想要它，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到今日么。”

尧夕鸽惊眸微暗，缄口不语，“……”

“刚到南彧时，我是想过利用你，可这儿……它不允许。”

他执起她的手，往他胸口的方向一按，那里面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我……”

她哽住了，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知道自己不该不信任他，可……

“尧夕鸽，在你心里，我慕止修就这般不堪么。”

他将项链重新塞回她的衣领内侧，问这话的时候，眸光渐变鹜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