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她瘪着嘴险些哭出来的可怜模样,慕止修心里一阵好笑,愣是憋着没笑出来。
他松开禁锢在躺椅上的手,走到茶几旁拿起那件披风,重新甩给她,“穿上。”
这次,尧夕鸽想也没想地接过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如今我已不是东彧皇上,你这欺君之罪可免。”
他坐在茶几旁的小沙发上,坐姿有几分惬意与几分霸气,与之前在宫中看到的他有些判若两人。
或许,卸下皇帝光环后,这才是真实的他?
“皇……那你就这么相信我说的话?”她从躺椅上站起来,挪到他对面的凳子坐下。
她记得以前她也曾暗示过自己是女的,但那时他执意认为她就是男的,可现在就因为她一句话,怎么轻而易举地相信了?
“……”
慕止修抬眸,灯光下的黑眸星辰般闪耀。
他盯了她片刻,蓦然吐出一句话:“不信,便真成你口中的癖好。”
尧夕鸽没明白他说的话。
不过坦诚了这件事之后,她的心情略有好转,“那我就当你知道了,既然你已经不是皇上,我叫你慕止修也没罪吧?”
她重新倒了杯茶给他,笑容放松。
“无罪。”
他伸手接过茶杯,仔细品了一口,又望向她,“但不代表以后也是。”
这话……又什么意思?
这几天脑细胞都死在清点货物上了,尧夕鸽懒得再去会意。
不过看在他被人拉下马的可怜份上,她还是安慰了一句,“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也不见得慕允邑能守多久,总有风水轮流转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