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慕止修果断拒绝。
“皇上,你再这样会……会没朋友的……”
尧夕鸽抱紧自己,将头埋进了双膝中……
只要她一闭上眼,脑海里响彻着的便都是她绝望的哭声……
“娘……夕儿害怕……害怕……娘……”
忽地,身边似乎有人在挤她。
她虚弱地侧眸一看,慕止修不知何时坐在了她身边。
石桌坐两人有些挤,他们之间并无空隙,可以说是零距离接触。
“若不是这亭子四处漏雨,你真当朕愿意与你同坐一处?”
他冷傲地别过头,视线幽幽地望着亭子上方的雨水如同洞中水帘绵延不绝,倾倒在他方才坐的地方……
蓦地,尧夕鸽沉重的脑袋靠在了他结实的臂膀上……
“放肆……”
他想抽掉胳膊,可当看见她惊恐未定的神态时,忽然又没那么嫌恶了……
借个胳膊给他靠罢了,也算是他爱民的一种行为。
然而这一靠,便是一整夜。
这夜,尧夕鸽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她还是三岁时的样子。
穿着一身短小的男褂,身上血迹斑斑。
她一边哭一边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遇见一个小男孩。
男孩长得比她高大许多,约摸八九岁光景。
她仰着脑袋,睁着水汪汪的如黑葡萄般大的眼睛望着他。
“哥哥,我饿。”
她的声音虚弱至极,软糯可怜。
男孩盯着她看了许久后,一言不发地蹲下身背起她……
他在山中打了一只山鸡,砌了火堆给她做了叫花鸡。
待她吃饱后,他背着她朝山下走去,没走多久就遇到了一场暴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