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跟刚入定,身后的房门就被人关上。
她回头看了一眼,并不以为意,继续朝里面走去。
内室的软榻上,司墨离正安静地躺在那里。
原本温润如玉的脸上此时尽无血色,闭阖的双眼,长睫亦一动不动。
“司大哥?”
她走到榻旁,轻轻唤了他一声。
并没有听到他任何动静,她伸手掀开他身上的被子,看到他的腰身缠着厚厚的棉布,腹部受伤的地方隐隐还有血迹渗透出来。
“伤得这么重?”
她揪心地看着他,也不知道他们请的大夫是什么医术水平,九天了还不见愈合。
好在以前在宫里的时候,小卓子曾帮她讨来一瓶宫廷金疮药,本是给她治净身伤的,大体也能用来帮司墨离止止血。
想着,她剪开他身上的棉布,拿出碘伏先帮他外围的伤口消消毒,再上些金疮药,最后用纱布给他包扎上。
“夕鸽……”
不知是不是上药的时候弄疼他了,只听他间歇性的呓语从口中传出,“夕鸽,别走……”
她帮他盖好被子,发现他的额头骤然滚烫。
刚才还没烧呢,难道是伤口发炎引起的?
测了测他的体温,都飚到三十九以上了!
正想去倒点水来给他喝,左手忽然被他拉住……
“你,终究还是来看我了……”
司墨离声音沙哑无力,眼里似有望不到尽头的期盼。
“司大哥,你……”
“夕鸽,我是你的离哥哥啊,你不记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