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走回亭子里，看着擂台上司墨离被人抬走的那一刻，心里自责不已。

她明明知道他有伤在身，也听到他暗地里咳得厉害，可她偏偏一句慰问的话也没有。

如果之前她多说一句关心他的话，或者让他暂停比赛，他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了？

“小鸽子在何处。”

身后，慕止修淡冷的语气飘了过来。

“我……”

她靠在亭柱上叹了口气，缓缓地吐出后面几个字，“就是小鸽子。”

慕止修：“……”

桌上，传来茶杯碰撞的声音。

不用看她也知道，此时他的脸色要么铁青，要么早有预知。

“你那么明察秋毫，其实早在司墨离的房中看到我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我就是小鸽子了吧。”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冷硬的线条勾勒着他五官分明的俊颜，削薄般性感的唇角似在微笑，却又像在隐忍着一股怒意。

慕止修这个人，外表虽冷若冰霜，可内心的火苗一点就燃，她就不信这么劲爆的消息，他还能淡定地喝茶……

除非，他早猜出她就是小鸽子了。

“说出你男扮女装之意，朕饶你不死。”

他抬杯，轻抿了一口茶，余光划过她如施粉黛的俏脸。

男扮女装？

尧夕鸽觉得好笑，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走到他面前，双手撑在桌上，俯身靠近他，“皇上就这么笃定我是男扮女装，而不是……女扮男装？”

慕止修眸心微凝，尽管一直在滋润中的喉咙，此时竟然再次失声，喉结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