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夕鸽有些生气:“皇上,不是只有君子才会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太监也可以。”
她这么怕死的人都敢拿命做赌注,他还有什么理由不信她?
好吧,不信她也正常,毕竟她对他而言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太监……
“我知道您心里肯定是瞧不起我这条贱命,可太监也是人,也怕死,也是有爹生有娘疼,有血有肉的人!”
听完这些话,慕止修松开禁锢在她脖颈上的手,冷漠地背过身去。
“但如果我真的治好了您,也帮您卸掉摄政王大权,我想恳求皇上一件事。”
尧夕鸽瘫软在地,有气无力地说。
“说。”
“求皇上能放我出宫。”
慕止修:“……”
他转身,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地上缩成一团的人儿,眉宇轻蹙。
伺候他有何不好,若他真能帮到自己,届时自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及权势。
可这厮竟请求出宫?
“我是受摄政王要挟才进宫当太监的,您是知道的,我原本也是名门之后,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根本受不了现在这种日子。”
尧夕鸽声泪俱下,“偌大个皇宫,比我懂宫规会伺候您的人比比皆是,皇上何必要在我这棵树上吊死呢。”
“放肆!”
说得好似他离不开这厮一般,他堂堂一国之君,要谁伺候不行?
慕止修欲要发怒,怎奈在看到她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后,闷不做声了。
“皇上不答应,是舍不得我走么?”尧夕鸽泪眼婆娑地问。
慕止修斜睨向她,眼里尽是难掩的嫌弃。
“朕从不听大话。”
一介武夫之后,他并不觉得这厮有何能耐,能帮他扳倒慕允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