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总管大人不依不饶,非说奴才有错,还命人把奴才拖出去杖毙,杖毙多痛啊,奴才一急,就骂了总管大人,没想到皇上不仅平易近人还十分明事理,他见奴才出言不逊,就……就说话了。”
尧夕鸽绘声绘色地“演讲”着这百转迂回的剧情,把众人听得都代入进去了。
待她讲完,他们竟还未回过神来。
就连寂邪也后悔起昨日未能跟在皇上身侧,居然错过这么精彩的事。
唯有一人,全程面无表情地听着,讳莫如深的眼神时而从她娇弱的身上划过,却依然面不改色。
“修儿,你此刻可有话说?”太后恍若如梦初醒般,转向慕止修。
慕止修摇摇头。
他倒是想有话讲,关键不是不会讲,而是这小太监全程说的皆是好话,他从中竟挑不出半点刺来!
“想不到小鸽子小小年纪,竟有这般胆识和魄力。”
太后赞赏道,看向尧夕鸽时的神情又柔和了不少。
尧夕鸽抬头,冲她笑笑,“奴才不敢当,能替太后解忧是奴才应该做的。”
“瞧瞧,多机灵的孩子呀。”太后眉开眼笑,“你既让皇上开了金口,自是大大有赏,说吧,你想要哀家赏你什么。”
有赏?
尧夕鸽两眼一亮,无数金银财宝,绫罗绸缎从她脑海里奔腾涌过……
可到了嘴边的话却变成了:“奴才只求能在太后身边伺候!”
如今她身在宫中,一时半会儿也逃不出去,如陷囹圄,身不由己。
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太后又这么平易近人,她当然得这么选了!
“岂有此理,你不过是一个刚入宫连宫中礼仪都还未学的小奴才,怎敢豪言妄图在太后身边伺候?!”
意料之中,胖太监第一个叫嚣,唯恐被尧夕鸽抢了风头和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