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开始返回阵宗,于落一个人坐在房中,摊开掌心,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深深的指甲印痕,她取出药膏准备敷,双手颤抖不已,试了几次都没能拔下瓶塞。</P>
于落烦乱的将药瓶推在一旁,心绪依旧难以平复。</P>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杀了范霓!</P>
可她现在是于落,是仙尊的弟子,洛玉的仇和怨又该如何去报?</P>
杀了她,然后对天下人说,她前生罪孽深重?没有人会信,即便信了,这种理由也会成为那些嗜杀之人行凶作恶的依仗,仙尊的弟子都可以如此,别人为何不可。</P>
正在于落心烦意乱之际,吴羽恒敲响了房门。</P>
“师叔公,器宗罗繁求见。”</P>
“让他进来吧。”</P>
罗繁要回归兮城,与阵宗顺路,所以就搭乘了阵宗的飞舟,他曾在秘境中答应过于落,会誊抄一份父亲留给他的炼器残卷,左右现在也闲着,就拜托吴羽恒通传了一声。</P>
将罗繁从客房带到于落房间后,吴羽恒便站在甲板上发呆,手指一遍一遍描摹着藏在袖口中的发簪。</P>
徐毓喜滋滋的喝着茶,方才去秘境历练的弟子上缴了一部分寻到的资源,那可是满满两储蓄戒的土灵精啊!足够他在其余宗主面前吹几年的了。</P>
徐毓余光瞥见吴羽恒在外面发呆,隔着窗将人唤了进来。</P>
“于落呢?”</P>
“师叔公正在与器宗的罗繁说话。”</P>
“在哪里?”</P>
“师叔公房间。”</P>
徐毓赶忙放下手中的茶杯。</P>
“就他俩?”</P>
“是。”</P>
“造孽啊!”</P>
徐毓火急火燎跑到于落房间,推开门,就见罗繁正双手捧着于落的手,头埋的很低,嘴唇差一点点就要吻上于落的手心。</P>
“你!你!你!浪荡子!老夫撕了你!”</P>
于落:???</P>
我是谁?我在哪?</P>
徐毓气的老脸通红,不由分说,一掌就向罗繁劈了过去。</P>
于落忙将罗繁拉到身后,徐毓不得已只能收了势,看着老母鸡护仔似的于落,徐毓差点喷出一口老血。</P>
“这就护上了?!”</P>
“宗主,冷静,冷静,发生什么事了?”</P>
“呵,现在是没发生什么,我要再晚来一会,可不就要亲上了?”</P>
于落:有没有一种可能,亲上了,指的是自己和罗繁?</P>
于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被徐毓给气笑了。</P>
“宗主,他就是帮我上个药而已。”</P>
徐毓顾不得亲没亲上的事了,抓起于落的手将她三百六十度旋转了一圈。</P>
“你受伤了?伤哪了?”</P>
“手心,你都握在我伤口上了!”</P>
徐毓立马把于落的手翻过来,果然,手心里密密麻麻全是带血的印痕,有几处刚被他握过的地方,鲜血又渗了出来。</P>
“怎么伤的?”</P>
“我自己掐的。”</P>
“为什么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