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欢顿了顿，道：“重要，也不重要。”

黎霁一直沉默着，此时突然出声：“那东西能救你对吗？”

青欢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闷闷道：“哪有那么神奇的东西。”

“但是至少能让你的伤不再恶化是吗？”

青欢不愿意回答了。

从见过玄英之后黎霁便不太说话了，他自己满脑子疑惑解不开，突然又知道了呼兰月的事，心中更加疑惑。

干涉凡人气运会遭天谴，所以另外两族都尽可能不插手人间之事，甚至唯恐避之不及。但青欢说是守着苍玉山八百年，但实则和符阳晔、呼兰月还有齐悯都有瓜葛，甚至是主动篡改他们的宿命，明明落得满身伤痕却仍乐此不疲，为的是什么？是什么驱使她一定要入人间？他不愿意想也不敢想，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玄英说，他带青欢去了三途河，之后她便如死灰复燃，开始入世。

三途河是承载亡魂的冥河，所以在死人界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青欢从垂暮等死到重焕生机？

此番下都之行，似乎也与此息息相关。

青欢缄口不言，他亦无从张嘴。

或许下都能给他一个答案，只要不是自己猜的那样便好。

马车走走停停半个月，终于到了人族皇都。人间顶富贵之处热闹非凡，大街小巷比肩继踵。青欢神色恹恹时常出神，问她到何处去取何物她也不回答，只说跟着姚子衿。

姚子衿身份摆在那里，一路畅通无阻，带着他们径直进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