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下来,饶是好脾气的林易寒也气得脸色铁青,正欲发作,一旁林墨急忙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劝道:“别,父亲,没事。”
这时小七也气鼓鼓地将手上筷子一扔,林墨扭头见她一张苹果小脸气得通红,忙捏捏她的脸蛋安慰道:“小七别气。”
朱七夜十万分的不爽地撅个小嘴说道:“那人好讨厌,哼,他自己才是没节操又没风骨的大坏蛋!”
“是是是,他是大坏蛋。”林墨好笑的附和着。
朱七夜抬头看他:“小墨哥哥亏你还这么冷静,他在骂你耶!”
“那你说怎么办?嘴长在别人身上,他要骂我还能不让他骂吗?总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大打出手吧?”林墨也看着她。
朱七夜思索了几秒,“那也不能由着他这样胡说八道地污蔑呢!”
林墨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转头对着脸色不太好看的林易寒道:“父亲,我们结账走人吧。”
出了酒肆,三人还能听到那白衣书生还在那滔滔不绝地用道德标准给众人洗脑,林墨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好气又好笑地盯着那人看了几眼。朱七夜更是恶狠狠地盯着他,恨不能用眼神把他射穿。
那人似乎觉察到他们投来的目光,白玉般的脸朝着他们转来,正迎上朱七夜恶狠狠的眼神,不禁征了一怔。
…………
熙京。
熙朝首都,亦是熙朝的经济文化政治中心。
“御符院”就在熙京城的东面,占地一百余亩,围墙上画满了符画,朱红大门,铜铃高挂,门口护卫眼神锐利、衣着统一、中气十足,场外一对两人高雕工精致的石麒麟,这一切无不显示着里面人的地位。
古语有云:学成文武艺,卖于帝王家。这“御符院”里正是集中了熙朝近乎所有的成名高级画符师,他们拥有崇高的地位,无边的权势,可以说是位及人臣。
皇宫里面所有的符纸用度均出自此处,熙朝所有重镇大画符院的年审都经此处。
此时,在“御符院”的某间书房之内,一个满面白须、眼圈乌黑、衣冠不整的老者左手举着一张符纸,右手举着一本书,正兴奋地从房内冲向院子里,嘴里还不住大喊:“我破解了!我破解了!!”
“年老,年老,您小心看路。”一个奴仆模样的男子赶紧上前两步紧随那老者左右,生怕他一个不小心踢到、碰到什么。要知道一般高级画符师灵力虽高,但武力却是全然没有的,由于常年俯身书桌不运动,身体素质一般也不太理想。
被称为“年老”的老者正是这画符院的高级画符师年晓,深深痴迷于符纸研究,中年时因为一张五品近完美的防御符纸而被皇帝看中,钦点进入“御符院”供职,现在已逾古稀,但至今未娶一妻,曾发表了许多符纸方面的论文,在熙朝画符界声名很高。
只见此时他一把抓住身边那个下人的衣领,兴奋吩咐道:“快!你快去把莲山派的陈长老找来,快,快去!”
话毕还使劲推了那仆人一把,使得后者踉跄向前了两步,方回道:“是,是,小人这就去找陈长老。”
待那仆人走后,年晓又乐颠颠地蹿进了书房,那矫捷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其已经是一个古稀老人了。
不一会,一个穿着莲山派锦衣的老者飞速朝这里走了过来,人未至,声先到。
“年老啊,听说你破解了那张符纸?”
“啊!老陈,你快进来吧!”年晓的声音从窗户中传出。
“好,好,好!”陈长老跨步而入,飞快走到他的身旁。
原来莲山派自得了那张《龙珠》符纸之后,便开始潜心研究,但无论如何都破解不了,不甘心之下,作为莲山派首席画符师的陈湘子陈长老便乘坐灵兽来到熙京请他的老友也就是人称“符痴”年晓帮忙。
果然,年晓得到这张符纸后便不分昼夜的对其进行分析研究,并且启用了熙朝最先进的、只有“御符院”才有的符纸分析仪。
由于符纸已经用过,现在不过类似一张废纸,能提供的信息实在有限。饶是如此,“符痴”年晓也不过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翻古籍查资料,反复分析里面的每一条纹路,到今日终于被他破解了出来,大师果然还是大师。
“你看,这全是这张符纸的纹理分析图,我经过了数次解析把它分画在这张纸上,你再对照这个结构看看。”年晓不时点点铺在书桌上的纸,不时点点手里的书给那陈湘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