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昨夜情况太乱,我们屋里又没什么武力,我怕被波及,就加紧设了个八阵图,也幸好这里石头多。怎么样,你们都没事吗?”
“嗯,我们都没事。天,夫君,好神奇的阵法!可是阵法,不都是需要灵石和灵力的吗?夫君你?”
“此阵乃诸葛孔明所创,无需灵力和灵石的。当年诸葛武侯御敌时以乱石堆成石阵,按遁甲分成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变化万端,可挡十万精兵哩。我这只是临摹的小阵,根本不能与之相提并论。”
“好神奇的阵法啊……”林婉儿听林易寒说罢,脸上立刻流露出复杂神色,既有点惊叹又有些害怕,当然最多的还是骄傲,她一把抱住林易寒,开心道:“夫君,我就知道你很厉害的。”
林易寒笑笑,又往其身后看了看,惊道:“咦,墨儿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墨儿?他没跟我在一起啊,他怎么了?”林婉儿一听脸色立刻大变,抓着林易寒的胳膊不放。
“什么?!”林易寒亦面无人色,着急道:“快,娘子,那我们快去林氏大院里找找,瑾儿说他昨天找你去了!”
“什么!这孩子,这可怎么办,那我们快去找,快去找!”
“走,我们快去。”
“等等,先把困在阵里那两个黑衣刺客一起带过去,还有把林虎两人放了。”林婉儿道。
“嗯,也对。我带你进去,娘子,他们实力看来不低,你千万小心。”
待得两人把困在阵中的林良、林虎解救出来,他二人早已面如土色。
“林虎,你怎么在这里?”林良诧异地望着林虎问道。
“我昨夜看你傻子一样在易寒院子里跟这两个黑衣人打圈圈,叫你又不应,本想走近些问问情况,谁知一进来,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全是狂风。”
“对,这里刚刚风还很大,怎么现在没有了?”
“易寒,这是怎么回事?你家院里飞沙走石的,好危险。”林虎一脸骇然道。
“对啊,我好像一直在绕圈圈,怎么走都是在原地。太恐怖了。”林良道。
“哦,我也不知。”
“这真是太奇怪了。”
“嗯,先别管这个了,我们先往大院里去吧。”
“对呀,先别说了。”
林易寒夫妇催促着一脸茫然的两人抓了那两个面色颓废的刺客往林氏大院疾奔而去。
…………
林墨在混沌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处不知名的青草地上。他挣扎着坐起,单手按着脑袋,头疼欲裂,仿佛在脑海中曾经历了一番厮杀大战。
隐约回忆起昨夜的情景,仿佛在做梦一般。
林墨素来冷静,想起昨夜自己掉入大院内湖之后很快就失去了知觉,那自己又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呢?难道那湖并非人工湖,而是通往外面的?
他环顾周遭,果然发现身旁不远处就是一片大湖。这里四周群山环绕,但看那山脉走势竟不同于自己常见的莲山。
再细细一观察,终于醒悟,这竟是莲山山脉的另一侧了。想不到那湖竟然横穿了整座莲山山脉主峰,真叫人诧异。
昨夜昏迷前他曾隐隐听见什么符人之类的词句,也不知道母亲怎么样了?
那金刚符人,作为林氏一脉都是听闻过的,是一张三品金刚符人,一共可用三次,威力无比,传闻二十年前西湖新派挑战莲山派的时候林氏族长曾动用过一次。此符一旦启动过第一次便会认主,再无第二人可启动,这样看来,昨夜是林氏族长动手了,想来有金刚符人出手,母亲应无大碍。
暗自揉了揉太阳穴,头疼的感觉缓和之后,林墨便站起身开始寻路,从湖底再潜回是绝不可能了。昨天他是昏迷后被暗流冲过来的,竟然没有就此溺死,已算命大,要想再原路返回,那可真是嫌命太长了。
他低头整了整被水冲得凌乱破烂的衣服,想象着昨夜凶险,不由一阵后怕。
忽然,他看到了挂在自己胸口的那块黑玉,他从脖子上褪了下来,拿在手里仔细地研究。
黑玉很凉,放在手心里那股凉意直透心窝,比雪球都好似要凉上几分。他觉得奇怪,之前挂在胸口的时候,他并没有多少感觉,如果也似这般冰冷,没道理他现在才发现啊。
林墨又把黑玉贴在胸口,那刺骨凉意竟然顿时消失,而变得有些温热。一拿开,又恢复冰凉。林墨反复试了几次,皆是如此。
有古怪,非常的古怪。
林墨捏着黑玉,皱眉看了半天,手指都有些冻得麻木了,也没有研究出什么所以然。黑玉通体漆黑,完全没有任何光泽,看起来,跟块黑炭似的,只有那入手触感才告诉别人这是块玉。
这黑玉此前林墨百分百肯定自己从没见过,也绝不会是自己之物,为什么今天醒来这黑玉竟然已戴在他身上呢?而且那连着黑玉的红线也非常诡异,竟仿佛与黑玉一体似的,完全没有任何人工痕迹。
“咻——”
正当林墨想得出神之际,忽然那黑玉闪出一道蓝芒,红绳竟急速缩回黑玉内,而黑玉那通体寒气亦消失无踪。
林墨吃惊的翻来覆去研究,仍是没有发现任何可容纳红绳的缺口,黑玉滑溜的好像一块雨花石。
林墨又研究了半晌,全无收获,暗叹一声,这个世界,奇妙的东西真的很多啊!这玉肯定非凡物,奈何哥不是地质学家,看来这玉暂时是研究不出什么名堂了,也罢,先找回家的路要紧。
如此一想,林墨便将黑玉收入怀里,站起身,望了望无垠的莲山山脉,坚定的朝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