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才不是在意自己丑不丑!”乔海宁嗔怪着打去言是的手,不好意思地对花颜与幼蕖笑了,“我是怕人家说阿言娶了条鱼!他们看我有鳞片没什么,心里得多少要笑话阿言呢!”</P>
乔海宁始终都是为言是着想,花颜叹了一声,道:“这世上俗人难免,若遇上了,说了什么不中听的,你也别介意,不然要气不过来了!小言护着你,你念他的好就行了。反正日子是你们俩自己过。”</P>
“是的呢!花姐姐你说得对!我可不恼。哦,也只恼过一回。就是方才,有个姓杨的真人来,要不是阿言说与她的夫君相熟,她又是个女子,我也不会出来。结果,她见了我就要掀我的面纱,粗鲁之极!我没理她,她还要啰嗦,结果给阿言直接赶走了!”</P>
乔海宁捂着嘴笑,弯起来的眼睛里细细碎碎的都是光亮,越发显得波光潋滟。</P>
“是周流心斋的那个杨云玲?”花颜恍然,“怪不得,我来时看到她满脸不豫呢!她还好意思生气?得亏朱璜不在,不然,我让朱璜好好管一下他家里,省得出来丢人现眼!周流心斋这么放心她一个人出来,就不怕折了颜面?”</P>
花颜也知道杨云玲为了仿冒的紫竹简闹到红叶真人面前的事。虽然杨氏母子自己闹了个没趣,但花颜心里对杨云玲早就厌恶之极。</P>
“周流心斋的人听说过两天也就到了。朱璜什么都好,怎么就摊上这么个……”言是摇着头,他与朱璜有交情,若非如此,他早就一巴掌扇了杨云玲出门。</P>
他知道杨云玲行事肆意,却没想到她会当着他的面对阿宁如此无礼。看来从前这位杨真人对他虽有几分傲慢,表现却已经算是有礼有节了。</P>
“杨云玲是多少仗着朱璜真君的势有些霸道,可也有一点好,她坏都坏在明处,做得明显了而已。若是有人要挑阿宁身份的难堪,有心设计之下,只怕要更恶心人。</P>
“阿宁身份特殊,你确实要多上点心,将她护好了。不要再像从前一样喜怒由心,不管不顾地任性!做事,得周全些!我知道你爱假大方,这样好了,若有为难的,让我来做恶人!”</P>
花颜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异样,言是听了也是如此。</P>
两人相视一笑,尴尬顿消,多年的好友才能这样坦诚交心,老朋友真好!</P>
几人闲话一阵,隔阂全无,宾主尽欢,看看时辰不早,花颜便携幼蕖告辞。</P>
乔海宁见花颜夸她那幕篱编得精致,颇为得意,道是此幕篱所用鲛绡为鲛族的绝艺,若非自己取下,旁人再不能看到内里,于是又取出一顶来赠予花颜。</P>
花颜自然笑纳,顺手就给自己戴上,乔海宁见人家喜欢自己的所赠,自然也是高兴。</P>
言是再叮嘱幼蕖有事来寻他,无事也来陪乔姨坐坐。方才他问了几句幼蕖的修为与剑法,见故人的小弟子成长明显,大感欣慰,此时又勉励了几句,道是几日后上清山宗门大比,嘱小九务必好生表现一番。</P>
言是与乔海宁送了花颜与幼蕖出门,祈宁之又陪着她们走了一段路。</P>
花颜已知祈宁之帮小九寻回青梗剑的事,很是高兴,她本来对祈宁之印象就不错,此时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不由微笑蔼蔼。</P>
祈宁之没太注意花颜夫人的笑意,他顾着和小九说话。他一直觉得小九有些冒失,就凭她一个人就敢冒冒然从东楚州去了朱宸州大骨岭,徒让二哥三哥担心,不免语重心长地提点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