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张庚衍还不认得沈亦。
秦夜泊也是点头,若张庚衍彻底不信任秦夜泊,他还有一个沈亦。
风云楼。
所幸张庚衍不在这里,想必是与宋河商定了事,又离开了这里。
只是,宋河也不在,小厮走上前来,告诉秦夜泊与祁景安二人,员外在处理家事。
二人直接坐在了大堂中,泡了壶茶。
“冬日里,应该烫一壶酒。”祁景安撑着下巴,看向风云楼大门,眼中一亮。
来人是李谢。
前日较量一场,李谢打得也算是痛快,当时未来得及多说什么,今日看这秦夜泊在此,也便上前闲谈了两句。
李谢为人倒也爽快,前日龙渊刀沾了血,而泣魂枪却是未伤他分毫。
“前日匆忙,也未多说一句,那时候确实对不住了。”
秦夜泊当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当下也是坦然一笑,道:“无妨。”
瞧他身后跟着一女子,十五六岁的模样,眉宇间英气十足,问道:“这位是?”
李谢身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对秦夜泊道:“我的小女,妙晴。”
李妙晴,好名字。
“见过公子。”李妙晴在李谢身后,向秦夜泊行了一礼。
“今日还有约在身,便先告辞了。”说罢带着小女离去。
未等多久,门前走进来一蓝衫男子,生得甚是俊俏,秦夜泊望过去,还是有过数面之缘的熟人。
正是南宫家的长子,南宫漠。
上次见到他,还是慕容氏刚刚事发,他去凌家时碰到的,那时候他牵了马立在一旁,也未上前。
秦夜泊和祁景安二人就坐在大堂中,南宫漠扫视一圈,向秦夜泊一抱拳。
对此,秦夜泊也回了过去。
南宫漠和秦夜泊是没有什么恩怨的,这彼此见面是客套了几句。
看他向着李谢在的房中走过去,秦夜泊已经明白了一个大概。
刚过弱冠之年。又是一表人才,心生爱慕的女子又何止少数?莫说南宫氏所在的金陵,就连不在金陵的李妙晴,不也是有这个心思?
李谢这是有意撮合南宫漠与李妙晴。
秦夜泊只顾坐在一旁,与祁景安低声道:“还是景安消息确切,就连提亲这等事,早早就打听好了。”
祁景安摇摇头,道:“凌家可是在上党以北,李谢久居江南,南宫家在金陵,又无意透露此事,李谢自然不知。”
方才秦夜泊听李谢说有约在身,看那李妙晴眼中都带了一抹柔情,心下更确定了李妙晴果真是把心思放在了南宫漠身上。
“你要是不和秦家决裂,你还是秦二少爷,说不定……”祁景安眼中深藏笑意,看向了秦夜泊。
秦夜泊本就是性子随和,虽说比不得南宫漠模样俊俏,至少也是仪表堂堂。
可惜最后没成为一个少爷,而是一个教主。
“如果我还是个少爷,泣魂枪就不会在我手中了。它会不满的。”
又扯了一会其他琐事,无非是这城东开了一个点心铺煞是合口味,城北的酒楼又酿了新酒。
没多久,南宫漠便离开了风云楼。
看他离去的背影,秦夜泊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李谢和李妙晴也随后走出,看那李妙晴的模样,脸上满是失落。
本应是才子佳人的佳话,只可惜这才子已经心有所属。
惊堂木一拍,说书先生又走上台去了。
祁景安顿时是有些无奈,只盼着宋河赶快来风云楼,比起听书,他宁愿去听宋河讲一讲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