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泊未有迟疑抛出泣魂枪,一跃而起,抓住枪身便接了月无双的重明剑。
燕凌尾。
差距,前所未有的差距。
李谢口吐鲜血,他是小看了秦夜泊,龙渊刀在泣魂枪面前占不到半分便宜。
所幸李谢并无太大伤势,也只是气血不稳。
那月无双,竟然几乎是以一种镇压的气势逼得秦夜泊连十一惊仅仅是打出两枪!
那十一枪几乎是枪枪必杀。
枪法在身,又无法用得出,纵然是浮生妄这一绝世枪法又如何!就算是泣魂枪在手又如何!
重明剑与泣魂枪狠狠撞在一起,看似劣势的一把剑,余威不减。
也只有月无双自己心里清楚,这一枪接下来,震得他虎口发麻。
那一剑的剑意惊人,除了跃起而借势,秦夜泊已经是别无他法。
结果还是他节节败退。
浮生妄本就是以枪式诡异莫测,出枪极为迅速而着称,可这月无双剑法的变化诡异丝毫不逊于浮生妄。
一瞬间,秦夜泊看到了月无双眼中的求战。
当初李谢用龙渊刀逼月无双出手时,眼中求战的火热看得是清清楚楚,那时候月无双眼中也仅仅是淡然。
“原来月无双,也不是无欲无求。”秦夜泊笑道。
能够与他交手这么多回合的人,确实不多。能够被他称为对手的少之又少,至少今日,秦夜泊心里清楚,他也算一个了。
从月无双出手之时,胜负便已分,再打下去也毫无意义,月无双负剑而立,看向张庚衍。
“秦夜泊,你执意与鬼门为伍?”张庚衍仅仅是站在那里,不怒自威,在宋河的风云楼还能够出这种事?
月无双收了重明剑,对着张庚衍略一行礼,道:“秦先生今日所做并无不妥,全是我与李兄冲动了。”
“此话怎讲?”
“鬼门与寒云教关系甚为密切,此事一个寒云教,我们都不是志在必得,如果再加一个鬼门,那我们岂不是腹背受敌?”
见张庚衍没有说话,月无双又道:“寒云教恶名在外,能够招揽如此众多人手实属不易,若是加上一个鬼门,那我们还有多少胜算?何况在场的,一定有寒云教恶眼线,必要仔细排查。”
其实张庚衍又如何不知,鬼门的人现在还不能动。就算没有秦夜泊,他也不能伤了沐清歌性命。
万一鬼门寻仇,那一手蛊术防不胜防。
就算抓了沐清歌,又该如何处置?
秦夜泊有些差异,月无双一向话少得很,似乎什么事情与他无关。
如今看来,这个人心中对什么都是分寸的。
许久,张庚衍摆摆手,道:“今日的事情暂且作罢,都散了吧。”
祁景安未有耽搁,让沈亦去送走了沐清歌。
出了风云楼,祁景安早在等候,刚刚交手时,他就拽着沐清歌离开了。
“李谢,也配得上江南第一刀?莽夫,如何与月无双齐名?”祁景安也是使剑的人,自然是有些崇尚他的剑法。
梧深剑不比重明剑,但也是一把利器。
“李谢身后的,是整个龙刀门,他刀法上乘,我的枪法就比他差么?”秦夜泊对于自己的枪法,也算是颇有自信,就算是原来败在周元鸿手下,如今也是能用一柄枪把他逼入绝境。
两个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路中间站着一个人。
祁景安顿时握上了梧深剑。
“秦兄,借一步说话。”月无双依旧是背着重明剑,拦在路前。
秦夜泊对着祁景安笑了笑,摇摇头示意他不必担心。对月无双一拱手,道:“今日多谢月兄为秦某讲情了。”
对于这等人物,自然是谈不上反感,反而对月无双能够帮他在张庚衍面前讲情,心中还是有些感激的。
“秦兄,真的要与清君门为敌么?”
今日一战,换做宋河,是能够听进去月无双的话,可那张庚衍城府颇深,未必会听得进去。
秦夜泊看向月无双,从他的眸子中找不到任何的情绪,“势不两立。”
月无双顿了一顿,才道:“秦兄有所不知,天下根本没有月无双,我也不姓月。”
“我……名为时声。”最后又添了一句,“时绍星的时。”
所传月无双本名为月时声,可他根本不姓月!
早就有所推测,寒云教放在风云楼是有眼线的,可没想到,竟然是月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