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祥帅见过她练舞跳到脚踝脱臼、练歌唱到嗓子发炎、跟酒吧里开她玩笑揩她油的人闹到警局、跑场子被提出潜规则不出台又与酒吧闹翻,一毁约结果所赚不多的钱又白忙一场,租廉价到只有床铺、柜子的出租屋,为省钱风里雨里半夜演出完选择走路回去……
看着现在光鲜靓丽笑容灿烂的她,背后也是一点点吃着苦熬过来的。
沈祥帅重遇她的那次正好就在四年前。
起因也很狗血。
当时的她还是酒吧服务员。
而最初被欺负的那个人也并不是她,是她第一次送酒经过的时候,看到是跟她一样过来上班没两天的服务员妹子被一醉酒公子哥缠住了。
本着没惹事她也不惹事的态度走了。
可第二次出现在大厅送果盘时,眼角余光就再次注意到那个服务员被两个人压着,其中一个拼命灌她酒。
那服务员被酒呛到,咳跟哭都断断续续,她并听不清说什么,只看到她盘好的头发已经散乱,白色工作服领口都被酒渍沾染红紫一片,没入马甲里面的酒有多少并不清楚,但总的却是狼狈得很。
她忍了忍。
终是转身回去找酒吧领班主管。
而她并未把话全部说完,那个主管便制止了她后面要讲的话:“你别管闲事了,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他不是你能惹的。”
遇到并不能主事并保障工作人员的主管,她也算是开了眼界,忽地一声就笑了,惊艳的五官带着几分薄凉:“什么叫不能惹?黑社会老大还是云都市长是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