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张成瑞已经泣不成声,五十多岁的人竟然哭得像个孩子。
陈汪洋心中微微也有些泛酸,拿了张纸巾递了过去:
“下面的事不用说了,我相信张祥同志是个坚守原则的好同志,绝对不是这场灾难的始作俑者,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向组织上申请为他平反并恢复名誉!”
张成瑞闻言顿时激动得连哭都顾不上了,接过纸巾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您,您知道我儿子?”
陈汪洋微笑着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我不仅知道你儿子,还知道制造你儿子车祸的那个泥头车司机已经逃到了缅北,我已经安排人去抓了,等这个司机落网的时候,也就是你儿子昭雪之时!”
张成瑞只觉得一股子热血直冲脑门,下一刻,他出人意料地扑通一声跪在了这个比他儿子还小一岁的县长脚下,以头抢地地颤声叫道:
“多谢陈县长相信我儿子,为我儿子平冤昭雪!我张成瑞从今以后就是您门下的一条走狗,您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陈汪洋闻言眉头紧皱,当场就拍了桌子:
“放屁!什么谁的走狗?你可是党的干部!要说走狗,我们都是也只能是人民的走狗!如果你连这点都想不清楚的话,我今天就当从来没见过你!现在,你给我,站起来回话!”
张成瑞吓得一激灵,连忙爬起身来,羞愧无比地点头说道:
“是,您教训的是,是我一时激动这才口不择言了,您千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陈汪洋这才颜色稍霁,点了点头道:
“坐下说吧!”
张成瑞有些手足无措地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这才规规矩矩地在陈汪洋的对面坐了下来。
“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
陈汪洋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的茶壶,亲手给张成瑞倒上了一碗茶水:
“听说青城山的松针茶能清心明目?\"
张成瑞愣怔片刻,突然抓起茶壶给陈汪洋斟了满杯:\"对对,这茶要配着老君阁的晨露......\"
他手背青筋暴起,壶嘴却稳稳停在杯沿三寸,\"县长,我有个同学在省旅游局档案室工作,最近整理旧卷宗时发现些有趣的东西。\"
说到这里,张成瑞声音压得极低,\"关于三年前那场山体滑坡......\"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陈汪洋笑了,抬手阻止了张成瑞接下来的话:
“老张,一会儿把你那位同学的电话留给我,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说到这里,陈汪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冷笑道:
“普通的山体滑坡是天灾,虽然危害巨大,却也总有个限度,党员干部思想上的滑坡却是人祸,危害是无穷大的,因为人的贪欲是没有止境的!”
张成瑞愣愣地点了点头,随即眼神热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