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基于“对称性”和“序参量”的朗道相变理论被认为是凝聚态物质分类的“终极理论”,直到拓扑量子物态被实验发现。
最著名的例子是大概就是量子霍尔效应的实验发现了。
1980年克劳斯·冯·克利辛等人发现,在极低温、强磁场下,i-io界面反型层中二维电子气会展示出量子化的霍尔电阻平台,并且会伴随零纵向电阻的出现。
这种现象引出了超越朗道范式的拓扑量子相变理论,如今已经成为了凝聚态物理的研究焦点与前沿.
一点一点的,徐川从最初的凝聚态物理开始回忆思索,当量子霍尔效应进入他的脑海时,他的眼神也的跟着逐渐明亮了起来。
他似乎找到了自己之前的灵感来源于哪里了。
思索着,他加快了一些推理的速度。
“.从整数量子霍尔效应从实验发现至今,已发现相当多的拓扑量子材料和新奇的量子效应。“
“比如磁性拓扑材料中手性无耗散边缘态可实现低能耗电子器件,以及拓扑超导体系中则存在马约拉纳零能模等等。“
“后者与拓扑量子计算密切相关,它们是拓扑量子物态两个重要的发展方向,等等,拓扑量子物态.我找到了!“
办公桌前,徐川激奋双手攥拳用力的挥舞了一下。
他重新找回了自己的那丝灵感,找到了在那份数据中发现的东西!
【拓扑超导体系!】
一个区别于常规超导材料的领域,应用于拓扑量子计算方向的材料!
在拓扑超导体材料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叫做‘马约拉纳零能模’。
它具有非阿贝尔任意子的特征,可以用于实现拓扑量子计算。
即实现常规意义上的量子计算机计算!
001年的时候,米国的理论物理学家基塔耶夫提出一个一维拓扑超导的模型,在其端点可以实现马约拉纳零能模。
而这个模型可以利用具有强自旋轨道耦合的半导体纳米线,可以在外加磁场下实现与波超导耦合,进而出构造高质量的拓扑量子比特器件。
简单的来说,这东西可以构成量子晶体管的基础,而量子晶体管是量子芯片的核心。
当然,再怎么样核心的东西,都离不开最为基础的材料。
传统统芯片是以硅为原材料的半导体;
而量子芯片原材料则更为丰富,可以是超导体、半导体、绝缘体或者金属都可以。但不管如何,它都离不开核心的量子比特效应。
如何让量子比特不受干扰的完成自己的使命,是当前量子器件的核心难题。
而拓扑量子材料在这方面理论上来说有着优异的性能。
比如内禀拓扑超导体,其本身具有拓扑非平庸的带隙结构。
而通过调控外磁场,可以实现有序的、密度和几何形状可调的涡旋结构,这为操纵和编织‘马约拉纳零模态’提供了一个理想的材料平台。
而理论上来说,四个马约拉纳零能模就可编织成一个拓扑量子比特,这种准粒子的编织操作是实现容错拓扑量子计算的重要途径。
因为它直接避开了传统量子超导—半导体界面这一复杂问题。
事实上,这么优秀的材料,自然引起了科学界的重视。
但它的缺点也不小。
如果构建这种合适的拓扑量子材料,就是最大的问题。
比如所需特征离费米能级太远,分布的能量范围太大等等。
但对于徐川来说,他在模拟数据上找到了一条理论上应该可行的道路。
想着,徐川快速的拾起了桌上的圆珠笔,在a4稿纸上挥写了起来。
尽管这份突如起来的灵感早已经偏离了他原本的研究。
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或许能为解决这个麻烦提供完整的理论支持,为量子计算机的到来推上那么一把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