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夜没料到司恋会主动跟他聊杭川,一时内心有几分忐忑,“怎么突然问这个?”
司恋笑了笑,“就是想从侧面多了解他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她笑得有些勉强,战南夜看出来了,不过并没有多想,“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跟杭川是很好的朋友,好得跟一个人一样。你若有什么事情想找他做,又不方便,可以跟我说。”
司恋问,“杭家是普通人家,在香江都排不上名,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战南夜淡定地编故事,“我的奶奶和他的奶奶是很好的朋友,两老人家经常带着我们约着一起玩,所以我们从小就认识了。”
“哦……”司恋轻轻哦了一声,又道,“总裁夫人呢?您生病住院,她都没有来陪您吗?”
战南夜,“先前她不知道我生病,知道后就来了。”
这是说她吗?
司恋不确定。
她移开目光,望向窗外,窗外很黑,正如她此时的内心一样,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没来见战南夜之前,诸多证据和诸多巧合已经告诉她,战南夜和杭川就是同一个人。
是她固执得不愿意相信,她想听战南夜亲口告诉她,他不是杭川,因此她抱着微弱的希望跑来找他。
来了,她又胆小得连当面质问他的勇气都没有。
真是可笑!
“司恋,发生什么事了?”今天的司恋不太对劲,战南夜不会觉察不到。
司恋收回目光,再次看向他,“就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战总,您可以帮我解答一下吗?”
战南夜,“你说。”
司恋,“您不能接受自己的老婆或者女朋友出轨,那您自己会出轨吗?”
战南夜不清楚她为什么会问这些,还是肯定地答复,“不会。”
不会!
回答得倒是坚定,那您那天和顾兮兮在床榻激烈缠绵算什么?
或许他真不认为那是出轨,顾兮兮就是他众多仰慕者之一,仰慕者送上门,想睡就睡了。
司恋想着想着,又笑了,“战总,您觉得婚姻中最重要的因素是什么呢?”
战南夜之前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我认为应该是真诚、坦诚、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等等。”
真诚!
坦诚!
真是说得比唱得还要好听,他可曾给过她真诚?
他明知道她就是他的妻子,却不告诉她,还在她面前扮演深情人设。
或许在他眼里,她不过就是一只猴子,他在耍猴。
心凉到了谷底,司恋觉得再没什么好说的了,她深吸一口气,起身,“战总,我先走了。”
战南夜想多留她一会儿,下意识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司恋,别走,你陪我多聊会儿天……”
他的声音不如往日那么低沉有力,不如平时那么强势,隐约还能听出一丝祈求……
司恋垂目看着他握着自己手腕的铁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