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没有陆亦白的觉悟,都觉得楚天翔话说的有点大了,小小年纪竟敢妄言,虽然说说日本人也没啥不行,但要说也得我们说啊,哪轮到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而且你就算从娘胎里学习书法也不过二十年,这里的人最少都是三十四年的经历,你这么说让我们脸往哪儿放?
众人皆有愤愤不平之色,也不想想刚才他们自己连张口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最高兴的就是韩国人朴卜苟了,听了楚天翔一席话,这哥们犹如三伏天喝了杯冰水,浑身通透,暗道:
“好,打起来了,最好动手,打的井上昏迷不醒才好,让那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朴卜苟有一点非常明白,动手的话,井上是一定打不过楚天翔的。
落井下石的事要是不做,朴卜苟会后悔一辈子,他也插言道:
“这位年轻才俊说得好,井上的字却是如将死之蛇,僵直呆板。”
井上说他的字缺少风骨,他就说井上的字呆若木鸡。
井上真是暴怒了,但这回是对阵楚天翔了,他现在没工夫搭理韩国棒子了。
他阴沉地对楚天翔说道:
“小子,口舌之利无济于事,不如你来试试,让我们也看看你的墨宝,是颜体真髓,还是贻笑大方。”
说完还嘿嘿直笑,似乎等着看楚天翔的笑话,研习颜真卿书法,绝对是针尖对麦芒,藏不得半点虚假,他暗道:
“你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孩,你要能写出颜体真髓,我他的改姓井下。”
楚天翔长出一口气,高声说道:“书画千年,历朝历代不缺沽名钓誉,趋炎附势之辈…”
楚天翔也一指‘射书’现场,那里现在人少多了,听到这边的争执,都过来看热闹了。
“井上先生以偏概全,不通世事,照此下去,于书法一途难成正果。”
楚天翔这是针对刚才井上说国内书法界追求奇书怪书做的反击,楚天翔说的对,无论哪个朝代哪个行业,都有一些追求捷径的小人,这是无法避免的,但以偏概全,否定全部行业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楚天翔起步站到书案前,拿起笔,沾满浓浓的墨汁,然后在砚台边上轻刷笔尖,他凝神静气,慢慢地一笔一画写了起来,他边写边道:
“颜体端庄雄伟,浑厚强劲,方中见圆,遥有风骨,亦有锋芒…”。
楚天翔写完楷体的‘观心’二字,示意边上的人换上一张宣纸,这次他潇洒挥毫,尽显书法张扬魅力:
“颜体行书脱胎于草圣张旭,但颜体遒劲有力,结构沉着,点画飞扬,既有飞动豪荡,又有轻重徐急之法度,尽显大唐帝国繁盛风度,非常人所能揣度。”
楚天翔写完最后一笔,没有落款,放下笔对众人说道:
“请各位老师品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