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跪下磕三个响头给大家赔罪,再把砸人家酒楼钱给赔了,今天这事就算了!我也不跟你个女人记较!”阎大磕磕巴巴的说道。
话音未落,舍情仙子毫不犹豫的双膝跪地,用力的冲着酒楼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奴婢现在就去把许家抄了!府中所有的钱财都用来向各位赔罪,赔偿酒楼的损失!”舍情仙子满脸紧张的大声道。
她却是没想到,传话的阎大比她更紧张,生怕这疯婆娘也一掌把自己拍烂了,就像那个倒霉的许公子一样。
见没有人应她,舍情仙子跪了半天,终于一咬牙弹身而起,身子如箭般疾射出去,飞快的掠向了许府的方向。
她这一走,阎大这才像浑身散了架似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柳长生和众人自然惊奇不已,全都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
他们本以为阎大就是那位隐藏的高手,不过看现在这个样子,却是不是太像,所以才惊奇不已。
“阎大哥,真的是你么?”柳小雨的心脏扑嗵跳得飞快,一脸小心翼翼的问道。
所有人都在等着阎大的这个答案。
阎大的眼神却有些飘忽,他想在人群之中找到那个瘦削的身影,却始终也找不到。
因为整条街上只有他才知道,真正的高手是谁!
孟慷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舍情仙子身后,亲眼见到她冲入许府,并没有多伤人命,只是下令将许府中的金银送到柳下酒楼,然后就匆匆离城而去,连那座华丽的大帐也不要了。
孟慷展开龙蛇隐奇术,悄悄的吊在舍情仙子后方,不远不近,既不会跟丢对方,也不会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东阳关他应该是不会再回去了,希望柳下酒楼能够生意兴隆,将同享的理念继续推行下去。
而孟慷自己,只要在暗处帮他们解决些麻烦就好了。
舍情仙子的脚程极快,显然九离仙宫的武功以身法见长,短短的一夜功夫,她就赶了近五百里路,来到了九离山下。
远远望去,这座九离山层峦叠嶂,郁郁葱葱,山下有一条清江,蜿蜒东去。
山青水秀,人杰地灵,天地元气充沛,果然是一处修行的好地方。
舍情仙子急匆匆的赶上了山,断离师弟被杀,这个消息对于九离宫来说,如果处理不好,就是灭顶之灾。
九离山本来就山势险峻,长年云雾缭绕,被九离仙宫占据之后,门下弟子数百人盘据在此,终日吐吞山川精气,练武击技,只要是擅入山门者,一律斩杀。
时间久了,附近的樵夫和采药人之类,早都被他们杀得干干净净了。长期没有外人上山,这山上的警戒也就十分稀松平常了。
孟慷一路追着舍情仙子的足迹,轻轻松松的上了九离山。
山顶的大殿前,断情仙子伏在地上,正在哭诉着东阳关城中发生的一切。
数百弟子纷纷站立在两旁,看着这位大师姐楚楚可怜的向师尊讲述着断离师弟的死因。
坐在断情正对面的,是一位发须皆白的老翁,面色红润,皮肤饱满,看起来就像是返老还童的仙翁。
“舍情!依你所见,杀断离之人,实力境界深不可测,你们两人联手,连让他露面的资格都没有?那你为什么不和他一起死?”老翁的声音浑厚,有若黄钟大吕,震怒道。
舍情仙子梨花带雨,哭诉道:“回禀师尊,确实如此!舍情本该与断离师弟一同战死,可是那人又派人送了一块令牌到舍情面前,舍情为了师门安危,就不敢死了!”
“什么令牌?”老翁皱眉道。
“一块上清明月宫的长老令牌!”舍情仙子坦然道。
“什么?你没有看错?”老翁惊呼道。
四周的九离宫弟子们纷纷交头结耳,议论起来。
九离宫是上清明月宫的一处小小分支,若是主家的长老对九离宫看不顺眼了,那情况自然又大不相同了。
老翁一挥手,一股雄浑的气劲将舍情仙子从地上托了起来。
“你真的确定那是上清明月宫的长老令牌?”老翁又问了一遍。
舍情仙子点点头,道:“是的!如果不是这个消息实在太震撼了,我也不会连夜赶回来和师尊商议。如果是主家的长老要对付我们,我们该怎么办啊?”
那红面老翁皱了皱眉头,断然摇头道:“不对!不可能!断离是上清明月宫看中的入门弟子,杀了他并无任何好处!还有那位长老为什么一直不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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