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慷小狗,今天爷爷们专程来踢你的屁股了!还不乖乖上前磕头认错!”其中一名华服少年嚷道。
他是青州七虎之中的老四,是青州本土宗派青冥宗的少公子,平素脾气最是火爆。
孟慷皱了皱眉头,淡淡道:“我有何错之有?你们一群人堵在我家门口,妨碍药行生意,不怕我报官么?”
“报官?哈哈!你可以试试,无妨!”一名摇着折扇的公子哥笑眯眯的说道。
他是青州七虎中的老二,他老子就是青州城衙司,报官这种事,他们还真是不怕。
这时,青州七虎之首,虚步行上前两步,站到了孟慷的面前。
这位镇远将军的公子,长得虎背熊腰,浓眉大眼,原本好一条轩昂的汉子,只是眼神中的戾气深重,让人望而生畏。
“孟慷,昨天你可是出风头得很啊!”虚步行的声音虽低,可是语气中的肃杀之意却显露无遗,完全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态,以命令的口吻在问道。
孟慷挺直腰杆,木然道:“跟你有关?”
“你想找死!”虚步行虎目一瞪,杀意森森,一股锻骨境界后期的强大气势凛然爆发,有若实质的杀气逼得四周的人群顿时退开,空出了一大片地方。
“你有病!”孟慷冷着脸,慢吞吞的说道。
虚步行双目之中的厉芒连连闪动,因为这一瞬间,他是真的起了杀心。
这废柴少爷居然敢当众侮辱自己,如果不拿他立威,恐怕青州七虎的名头就不响亮了,无以服众。
打残了这小子,得罪区区一个孟氏商行,估计最多受些责罚,他孟家一无权势,二无武功,只不过家产丰厚而已,想来也没什么忌讳的!
虚步行越想越觉得可行,正要含恨出手,却听到那废柴少爷用极平静的口气淡淡的说了几句话。
“每到月初正午时分,某人的任脉至气海关连处会隐隐作痛,一痛就痛足两个时辰,如刀绞,如蚁噬,这是因为肝火太旺,心火太重,而且他练的又是至刚至阳的武功路子,操之过急,所以才会出现隐疾。”
孟慷说话的时候,目不斜视,就像在背书一样,神色平静到了极点。
而虚步行的脸色却唰的一下子就白了,浑身剧震不已,因为他知道这小子说的分毫不差,正是自己身上的暗疾!
除了自己和母亲,将军府上下应该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他为什么会得知?
孟慷见虚步行脸色苍白,一副被料中了心事的样子,于是点了点头,继续道:“我虽然武功不成,却并不代表我不会练,而且我家几代行医,阅病患无数,你考虑清楚,得罪了我的后果。你的病,不是一般医生能治的。”
虚步行一下子心乱如麻起来,他虽是镇远将军长子,可是并非独子,底下还有两个如虎似狼的弟弟,身手境界并不在他之下,如果身有暗疾的事情被传播出去,很可能地位难保。
失去了父亲提供的资源支持,武功修炼止步不前,他将来的身份地位更是岌岌可危。
所以孟慷这番话,说得虚步行心惊肉跳不已,同时在心中却又隐隐生出希望来。
既然孟慷能够看得出病灶,也许他真能够替自己医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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