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因为他的拳头震动，细碎的尘埃在光线里乱舞。</P>

狭小的、由手臂囚成的空间里，方镜寒近乎贪婪地盯着舒颜，将她的面容每一寸都纳入眼底。</P>

舒颜哂笑：“我找的男人又不跟你过，瞎操心吧，小屁孩。”</P>

“我不小！”方镜寒一把箍住她的腰，低下头，“师父，你不要委屈自己嫁给那些糟老头子好不好？你看看我，我十八了，我不小。</P>

我只是，比你晚来了这世上五年。</P>

要是知道这世上有你，我一定早点来。”</P>

急促的呼吸停留在舒颜唇前，那些真心话也仿佛喂进了她的嘴里，滑过喉管，钻入四肢百骸。</P>

舒颜心跳也跟着快速跳动：“你疯了？师徒不能如此！没规矩！让开！”</P>

她用上真气，要直接震开他，方镜寒闷哼一声，生生受下力量，对她咬起牙：“明明是师父你诱我坏规矩的！”</P>

方镜寒不傻，要是舒颜真的讲规矩，以前就不该一次一次地用他解热！</P>

舒颜眼神一闪：“我那是为了磨炼你，让你孤身孤心，你成功获得了孤绝剑就是最好的证明！但现在你的言行举止，已严重逾矩，我再说一遍，让开。”</P>

方镜寒将她揽在膛前：“你撒谎！”</P>

舒颜道：“你说过，师父不会撒谎。”</P>

她一贯喜欢用他说过的话来对付他！</P>

方镜寒感到愤怒，低头，堵住了她的嘴唇，毫无技巧地索取着，阻止她再说一个字！</P>

舌尖相触间，少年陡然反应过来，师父虽然会拿他解热，但从未主动吻过他的唇，从未做更加过分的举动，难道，之前真的都是考验？</P>

脑海轰鸣，细弦断裂。</P>

下一刻，舒颜给他接上。</P>

她伸手穿过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P>

方镜寒呆愣地回应着，晶莹的泪珠从眼眶滚了下来。</P>

什么啊，又是谎言，到底什么是真相，他已经不想想了。</P>

沉溺的一吻结束，舒颜盯着红着脸的方镜寒，笑道：“不能这样，坏规矩。”</P>

“不要再提规矩这个词！”他恨恨地咬了下牙。</P>

舒颜思考一瞬：“那，规定？规则？法度？”</P>

话音再度断裂，方镜寒疯狂地吻着她，在间隙间凶道：“任何类似的词都不要提！”</P>

少年的冷面彻底崩塌，将怀中的姑娘打横抱起，带着痴缠爱恋走向床榻。</P>

“你馋我身子啊？”舒颜看着他笨拙地解衣，笑弯了眼。</P>

“师父。”方镜寒俯低身体，“我不能用那把剑，我的心不孤，我，爱你。”</P>

衣衫窸窸窣窣地落下。</P>

舒颜扯开他的衣襟：“孤绝，是代表它厉害得天下无双、无剑可匹的意思。”</P>

“你骗我！”</P>

“骗你了，怎样？”</P>

“……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