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吗?”祝海月嘴角噙着笑问道。
“本来是挺贵的,但打完折以后...”李阳雪认真答道:“也不便宜。”
这还差...嗯?
啊!
这还是人话么。
“那就好。”另一头淡定应道。
欸?欸!
这Nm就更不是人话了。
始终在一旁偷听的萧十七不可置信的挠了挠自己的耳朵。这位穷兄弟宁愿相信是耳朵被屎堵了,也不愿相信那是正常人类能进行出的对话。
“打完折也不便宜~”
“那就好~”
却见少年郎嘴角向下表情扭曲的小声鹦鹉学舌道,这必须得阴阳下,不然能给憋死。
“几桶?”胖子将耳朵贴上前,“听不清啊。”
有大病的人还在关心方才的记录,只以为萧十七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呢。
呵,这个真有病!
不,哪个都有病!
萧十七耷拉着脑袋,疑似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
要不说是医药世家呢,别地也凑不出这么多病友,活该李阳雪发财。
约莫又闹了有半个小时吧,众人才渐渐退去。
最先离开的是狐朋狗友四人组。萧十七作为重患实在是撑不住了,没过会儿,就昏昏沉沉的在轮椅上睡了过去,搞得阳姐姐又将医嘱反复与冯胡张三人说了几遍,才放他们走。
无外乎就是“食淡、少动、静养”那套,但没办法,谁要这几个男生看着都不靠谱。
本来大小姐是执意要亲自送萧十七回家的,但在听张月说她爹也在此地后,才悻然作罢。
步天早就到了。
宝贝女儿大半夜没回家,当父亲的能不出来寻?且张月知道了,基本也就等于步氏夫妻知道了,只是在看到步霜寒与同学一起后,为了照顾女儿面子,老父亲又不得不压着思女的心念,一直在别处等待。
而这背后一切,心思细腻的女孩自是能够觉察,丢不下父亲,便只能不舍目送他了。
“一定送到床上啊,最好是给我拍个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