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甜甜看到刘贞皱眉,银铃般的声音说道:“你有什么心事不成?”
刘贞说道:“甜甜,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天籁WwW.⒉”
马甜甜说道:“快说。”
刘贞说道:“我身为大汉太子,父母早就给我订了一门亲事。”
马甜甜笑道:“刘贞,你骗我的,对不对?”
刘贞说道:“甜甜,这件事我不该瞒着你,你是那么好的一位姑娘。父母给我订的亲事,对方是故丞相戏大人之女。”
马甜甜的如花笑容变得和寒冰一样了,“你们汉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们精绝人生来就是一夫一妻,绝不背叛。刘贞,我恨你。”
马甜甜调转马头,斜刺里奔去,刘贞咋哈着双手,嘴张了半天,竟然喊不出一个字。许仪叫道:“太子,快追啊!”
刘贞摇了摇头,狠下心来,大声说道:“快回京。”
马甜甜一口气跑出去三十多里,胯下的大宛神驹似乎知道主人的心事,渐渐慢下了脚步。一阵哀伤袭上心头,泪水不争气的顺着洁白的面孔滑落。
一道弯弯的的米兰河,洁白的羊群赛过那天山上的云朵,我鞭打着马儿唱着快乐的歌,你就像那清泉流到了我的身旁,灿烂的笑容温暖了我的心窝。我爱你胜过了爱自己,这大漠中的黄沙可为我证明。你的离去是那么突然,就像沙漠的风儿一般,带走了我无尽的思念
马甜甜含着泪水,低声哼着家乡的歌曲,天地茫茫,我该去哪儿?回到精绝城吗?可是心中实在对他难以割舍,他为什么骗我?原来他早就有了妻子,我算什么呢?罢罢罢,师傅啊,徒儿来陪你了。
马甜甜心中拿定主意,选了路线,打马西行。走了半天,来到一处山岗,只觉得饥饿难忍,下马取了吃的,让马儿也吃些青草。
马甜甜看到地方清净,便离开大路,到了树林中的阴凉处,小憩片刻。
树林外的大道上,两骑连决奔来,一匹马上坐着一个黑壮的汉子,面上一道疤啦,直通后项;另一个人身材瘦小,唇上两撇鼠须,一双小眼,骨碌碌乱转。
来到山岗的林子外,黑壮的汉子说道:“许弗兄弟,走了半天,歇歇脚吧。”
叫许弗的人说道:“吃点东西,放放水,咱们要快马赶去,晚了恐怕来不及了。”
黑壮的说道:“不会的,他们人多,行走不便。只要在黄河渡口,截住他们就行。”
许弗说道:“中条山颠坂岭的乌老大,王屋山上的审老大,他们领着人,都到五杜津取齐,然后顺流而下,估摸着那人会在濮阳下船,然后赶往蓟县城。我们的人只要在渡口设下埋伏,不愁那人不会落入咱们兄弟掌中。”
黑壮的说道:“捉住那个人,我要在我的两位族叔灵前杀了他,以告慰他们在天之灵。”
许弗说道:“我的父亲也是死于那人老爹的手中,他的老爹咱们无法对付,这个小子,不过就带了五百人,也真他妈的托大啊。让我捉住他,我要把他大卸八块,五马分尸,才能出了心中这口恶气。”
黑壮汉子说道:“两个老大,手里有多少人马?”
许弗说道:“各有二百。”
黑壮汉子道:“人手太少了。我们家的私兵,也不过只有一百多人,许弗兄弟,你那边呢?”
许弗说道:“我这边不到二百人,放心吧,袁兄,咱们以有备攻无备,杀他一个措手不及,这些人手,足够了。”
黑壮汉子不是别人,正是袁骧,这个家伙被袁胤砍了一剑,倒地昏迷,并未死去,后来张飞等人掩埋士卒尸体,袁骧醒了过来。汉军一向优待俘虏,看到袁骧未死,便有军中医师为他包扎治疗。袁骧身体素质本来就不错,加上袁胤性急,砍得偏了,下颌骨挡住了大部分力道,项部的创口不是很深,是以很快就愈合了。袁骧说了几句瞎话,骗过了汉军,拿着遣散费,从此浪迹江湖。
袁骧毕竟是大户门里出来的,加上一身武艺不俗,袁家旧部又多,这才打起了为袁绍、袁术复仇的旗子,收拢了二袁的部分手下。
这个许弗就是许攸的儿子,老爹惨死,家被牵连,许弗隐姓埋名,侥幸活命,这个人继承了他老爹的善于算计的本色,多年来利用口中三寸不烂之舌,拉拢了一批人,后来遇到袁骧,二人一拍即合。
袁骧见许弗说的自信满满,掏出水袋,喝了一口,大咧咧说道:“诛杀当朝太子,罪名非小,许兄可想好后路没有?”
马甜甜在树林深处,蓦然听到“诛杀当朝太子”几个字,心中如受锤击,暗暗说道:这两个人什么来路?为什么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