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低头沉吟,来回踱步,迷当睁着一双牛眼看着徐庶来回移动的身形,生怕错过了徐庶的任何细微动作,猛地徐庶脚步一停,迷当期待的目光看了过来,“办法不是没有,不知迷当大王能否接受的来?”
迷当把头点的如小鸡食米,“军师快说,只要力所能及,肯定接受。”
徐庶说道:“迷当大王写信给你族人,倾阖族之力攻击韩遂人马,只要杀了或者生擒韩遂,我军不但放了大王,还要送给大王三百车洛阳烧刀子,倭族美女五百人,你看怎样?”
“这如何使得?韩遂大人与我族一向交好,”
迷当还未说完,徐庶一声厉喝:“来人呐,将羌人全部押到日勒,关入大牢,每日让他们吃糠咽菜。”
迷当脸都白了,这个徐军师好难缠,好厉害,吕布也在旁边说道:“迷当大王,真是不识抬举,你们愣着干什么?来人呐,好好照顾迷当大王。”
迷当一边想着自己的身家性命,一边想着美酒、美女,又想着和韩遂多年来的交情,这些事反复掂量来掂量去,还是自己的身家性命要紧,再说了洛阳烧刀子,那可是酒中极品,还有那倭族美女,迷当不由得两眼放出了绿光,韩遂与我族交好,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迷当一咬牙,一跺脚,大声喊道:“徐军师、吕将军,我答应你们的条件。”
迷当的亲信持着迷当的信物和书信去了。徐庶、吕布两万人马没有去日勒城,反倒来到了姑臧城外,梁兴听到徐庶、吕布到了,赶忙出城迎接。
吕布看着弯腰躬身的梁兴,冷冷说道:“梁兴,你可知罪吗?”
梁兴自问近段时间没有做过出格的事,坦荡的说道:“末将不知。”
“带上来。”吕布大吼一声。
几个士卒押着梁宝蹒跚走了过来,来到梁兴身前,一脚踹到在地。“梁兴将军可认得此人?”
“自然认得,这是我族弟梁宝。”
“梁宝串通羌人,劫西域大军粮草,幸被我军击败,梁兴将军别说不知情吧?”
梁兴是真的不知情,指着梁宝说道:“你你,竟敢真的去劫大军粮草?”
梁宝羞愧的把头低在地上,不敢和梁兴对视,徐庶冷冷说道:“梁宝所率一千人马,皆是梁兴将军手下精锐。还请将军到洛阳说个明白。”
梁兴这个地头蛇,一旦离了西凉,那就是连狗也不如了,梁兴深知此点,打死也不敢离开自己地盘的。梁兴也是决绝之人,抽出宝剑,就要击杀梁宝,吕布方天画戟一挥,挡住了宝剑。徐庶喝道:“多说无益,奉先拿下梁宝,等朝廷落。”
梁兴一听,第一个念头就是逃回城去,吕布方天画戟的月牙铲早已搭在梁兴的脖子上。“绑了!”
梁兴的手下投鼠忌器,一动也不敢动,徐庶大声说道:“梁兴无状,纵容下属,抢劫朝廷粮草辎重,罪无可赦。我代朝廷接管武威,敢有异动者,杀无赦。”
梁兴心知肚明,人家这就是来找茬,可是整个凉州谁不知道梁宝是自己的兄弟、亲信,只是人家根本不给自己辩白的机会。
吕布大军入城,先整编梁兴的军队。梁兴跟随韩遂纵横西凉这么久,手下的士兵情绪极大,根本就不配合。吕布才不管你这一套,一连半月,杀了上百员偏将、校尉,几乎把梁兴的班底全部杀光,才终于把事情搞定。
韩遂在陇城最近眼皮直跳,老觉得有事情生。派出去的斥候汇报说吕布派兵往西域押运粮草,北地郡、安定郡未有异常,韩遂晚上睡觉才算能合上眼了。不对,为何武威方向最近少有文书到来?韩遂一下惊醒,难道出了什么乱子不成?
不能不佩服韩遂的直觉,韩遂在凉州二十多年屹立不倒,他的警觉帮了大忙。不到三日,金城、陇西、武都三郡的告急书雪片般的飞来,羌人各部突然攻击,使三郡措手不及,已经丢失城池无数。韩遂愣了,自己可是下了大本钱与羌人各部交好的,迷当那儿每年自己都要送不少东西,羌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攻打三郡呢?韩遂正在焦头烂额的时候,斥候来报,吕布麾下曹性、成廉突然攻下汉阳郡阿阳县城,正向成纪、平襄推进。这边刚说完,那边又报:汉将黄忠攻打陇关。韩遂一屁股坐在地上,陇关乃是陇城的门户,陇关若下,陇城危矣。
吕布在姑臧终于整编完了梁兴的军队,徐庶率一万人马坐镇,吕布则带领人马直扑汉阳。韩遂有一种大厦将倾的感觉,知道这次落入汉军的算计了,四方皆是敌人,自己何去何从?韩遂对着地图,苦苦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