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心知肚明,都不揭破,张辽说道:“既是如此,且到大帐奉茶。”
刘磐说道:“不必了,某有要事,还要”
刘磐话没说完,大寨门口士卒来报,城中有人马杀出,直扑我军大寨。
张辽目视刘磐:“刘将军,这是何意?”
刘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也怪刘琮糊涂,刘磐还没有探查明白回去,这边就答应刘备出兵了。荆州文武被庞统气的够呛,一时半会也没想到这茬。刘磐嗫喏半晌说道:“待我前去看察,许是闹了误会。”
张辽冷冷一笑说道:“刘将军欺我三岁孩儿么?你这边前来,我军必然放松戒备,然后大军突然而来,趁机攻打,我军必败也。来人,将刘将军带下去,好好看管。”
刘磐大声说道:“文远将军,某真不知情形,只是为诚心询问贵军为何全军缟素而来。”
张辽一挥手,刘磐及一众随从被推了出去。
臧霸笑嘻嘻从外边进来,对张辽说道:“文远真好口才也。”
张辽说道:“少拍马屁,快布置迎敌。”
二人来到寨墙,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老者负手而立,面带冷笑,看着荆州来兵。张辽向前问道:“仲德公,来敌情形如何?”
“哼哼,区区三万人马,妄图破我军大寨,真是痴儿说梦也。”那人转过身来,赫然正是程昱程仲德。
臧霸说道:“待我率骑兵出营,杀杀他们的锐气。”
程昱摆手说道:“呵呵,宣高不必了。你们看,荆州军兵分六路,一队五千人马,这是要我军疲于应付。我猜测,一旦一处营寨出现破绽,其余五路必然蜂拥而来,合击一点,然后扩大战果。不过这点小小伎俩,也敢拿出来显摆,真欺我军无人么?文远、宣高,你们如此如此,必然杀得敌军屁滚尿流,溜之乎也。哈哈哈”
刘备按照庞统的指点,兵分六路,来到汉军大寨,随即起猛攻。刘备陪着庞统骑在马上,纵观全局。
两军鏖战良久,庞统指着一处营寨说道:“主公快看,第三座营寨,汉军已是强弩之末,快传令全军攻其一点。”
刘备的眼光也是没说的,看到汉军节节后退,随即令身旁的士卒吹响了号角,其余五路人马突然都向第三个大寨杀去。臧霸看到,喝道:“鸣金。”人马纷纷退出大寨。
荆州军见汉军退走,文丑砍开寨门,杀了进去。其余五路也是高歌猛进。文丑冲到大寨后门,想要挑开寨门,怎知那寨门就如有万斤之重,难以撼动分毫。文丑喝令众军合力推倒寨墙。士卒尚未靠近,一声梆子响,万箭齐,登时射到了上千人,前边寨门还有大量士卒涌入。文丑见状,心中暗生嘀咕,莫非这是汉军的诱敌之计?
晏明、陈到帅军刚进入第三个大寨,身后士卒大乱,原来是张辽、臧霸帅军从后方杀了过来。荆州三万人马挤在狭小的空间里,顿时大乱。刘备说道:“怎会如此?”庞统不由脸色大变。
刘备身边还有两千精锐,见自家兄弟陷在阵中,不顾性命的杀了过来,意图救其脱困。
文丑见荆州军乱作一团,挡住自己去路,勃然大怒,调转马头,从自家军中杀了出来,来到寨门,与晏明、陈到三人合力抵挡住张辽、臧霸,文丑纵声高呼:“莫要慌乱,从前边寨门徐徐退出。”
程昱见文丑三人勇猛,对床子弩军说道:“对准三人,不计箭矢。”
程昱话刚说完,数十支铁矢向着三人飞去,床子弩的威力可想而知,文丑三人身边的士卒倒了大霉,一串串的倒在血泊之中。文丑见汉军铁矢厉害,招呼了下晏明、陈到,躲开张辽、臧霸的攻击,打马而逃,正遇上杀过来的刘备。文丑一把拉住刘备的马缰说道:“大哥快走,汉军箭矢犀利,我军已经无望了。”
刘备说道:“晏明、陈到未出,如何能退?”掣双股剑,勇猛向前。
文丑无奈,只好返身杀回。
程昱眯起双眼,看着刘备的人马越来越近,喝道:“床子弩,硬弩齐射。”
晏明、陈到被张辽、臧霸缠住无法脱身,只好大呼酣战。刘备战马快,跑在队伍前面,正迎来一阵箭雨,刘备再勇武,床子弩的铁矢也是拨打不开的,一支铁矢射穿了胯下骏马,刘备滚落马下,随即无数的箭矢落在了身上。文丑肝胆俱裂,悲怆的叫了声大哥,疯般的杀到刘备身边,全然不顾乱飞的箭矢,抱起刘备就要突围,刚刚调转马头,后背上早中了数支箭矢。晏明、陈到听到文丑凄凉的叫声,不由得一愣,被张辽、臧霸扫落马下,绑了起来。
庞统见三万荆州军败局已定,想起自己的大言不惭,不由得羞愧满地,调转马头,不回荆州,转向深山修道去了,从此终身不言兵事,终成一代道德高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