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持续了两日,天才放晴。刘泽立在回春堂门前,看着银装素裹的世界,朝阳初照,变幻出五颜六色的奇异光彩。天真的孩子们,忙着堆雪人,打雪仗,玩的不亦乐乎。刘泽想着如此美好的世界,不久后就会被黄巾之乱打破,大汉天下陷入战火之中,百姓流离,十不存一,不由叹了口气,喃喃说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身旁一人突然接口道:“历代兴亡,最苦不过百姓,先生一语道破。不过如此美景,不去赏看,而发浩叹,窃为阁下惋惜也。”刘泽转头看时,见堂下台阶旁立着两人,一人脸色苍白,文文秀秀,貌若处子;一人面色微黑,眼光流动,处处透着文雅;二人身上都穿着青布棉袍,双手笼在袖中。刘泽忙道:“泽见如此美景,但想到大雪落地,遮盖了一切恶丑,世人皆被表象迷惑,不由的有感而发,二位见笑了,请堂中稍坐片刻如何?”
三人围着火盆而坐,刘泽取了酒壶,放在炭火上温酒,一边取酒杯,一边笑道:“所谓下雪不冷化雪冷,喝杯温酒去去寒气,敢问二位尊姓大名?”说罢见酒已热,拿起酒壶准备倒酒,脸色苍白的说道:“在下颍川郭嘉郭奉孝,这位戏忠戏志才。”刘泽倒酒的手不由得一抖,洒了少许酒,心道三国的顶级谋士,超级牛人,不会这么巧跑到我这儿来吧,口中言道:“正旦将至,二位为何滞留洛阳?”“呵呵,”郭嘉笑道:“我二人三个月前接到好友荀文若书信,邀我等到洛阳游玩,大汉帝都,果然非同凡响,留恋日久,将欲归去,文若苦留不放,天又大雪,道路堵塞,不得已滞留。”刘泽示意二人举杯,口中笑道:“此诚所谓人留人天亦留人。”三人大笑,举杯饮酒。
“咳咳咳”郭嘉一边咳嗽一边大声赞道:“好酒!”戏志才也大呼过瘾。刘泽笑道:“此酒名曰烧刀子,小口慢饮,方得真味。”提起酒壶,又为二人续满。戏志才道:“实不相瞒,润东名满洛阳,我友文若,赞不绝口,常口述润东诗句,以佐酒兴。我二人心下仰慕之至,特来拜访。”郭嘉接口说道:“志才你真扫兴,本欲骗润东一顿酒吃,你却直道来意。”“哈哈”刘泽大笑,“二位光降,蓬荜生辉,诗词小道,寄情而已。今日你我不醉不归。”说罢吩咐伙计去准备酒菜。
刘泽暗暗想着,如此牛人,得先搞好关系再说,荀彧荀文若的至交好友,荀彧也是大牛人一个啊,不知道现在荀彧在洛阳干什么?荀彧也是颍川人啊,颍川如此多才子,有机会得去看看。和牛人们搞好关系,乱世之中,才有更多选择的机会不是。自己算算,手底下也有五六百人可用了,可是比起各个军阀,不过九牛一毛。曹操人家回到家乡招兵,大旗一竖,应着云从,招个几万兵马,小儿科似的。自己呢?费尽千辛万苦,才有这么点人手。看看三国演义,谋士的作用太大了,所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嘛,打仗、自保,智慧才是第一,勇力为辅啊。
酒菜摆好,三个人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戏志才言语较少,郭嘉性情放诞,不时的插科打诨,一时笑声不断。戏志才喝了口茶水,说道:“以润东大才,为一郡太守不难,润东其有意乎?”“泽虽为宪王之后,奈何命途多舛,一技傍身,求得温饱足矣。”“不然,”郭嘉喝完一杯,放下杯子说道:“润东心怀家国,岂可长久隐于野中?大丈夫立于世间,当展胸中抱负,建不世之功。”刘泽心中一动,暗思这二人来的蹊跷,又说这些话,难道听到了什么信息?当下问道:“不知文若现居何职?”戏志才诚实,说道:“守宫令。”刘泽穿越了大半年了,来洛阳时间也不短了,听到守宫令,知道这是皇帝身边掌管文书的官职,看来这二人是有目的而来啊。当下反问道:“奉孝,志才都是才智卓越之士,如泽为郡守,何地为佳?”郭嘉没想到刘泽这么短时间内就想明白了一切,知道二人有备而来,当下说道:“嘉观天下大势,不测之祸恐在当前,如润东除放郡守,嘉有三地可择。”刘泽笑道:“奉孝细讲。”郭嘉又端了一杯酒,说道:“一为渤海郡,一为东莱郡,一为辽东郡。”这三个郡的特点都是靠着大海,辽东郡偏远,渤海、东莱人口众多,一旦发生战争,没有后顾之忧。刘泽对着大汉地形图,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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