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受……</P>
再呆的人都有求生本能,更何况蛮洛儿只是接受能力差,一时间没意识到发生什么而已。</P>
等她反应过来了,他自然是要挣扎一通的。</P>
两人都是日日与海搏斗的高个子壮汉,一身肌肉,水性好,常年与大鱼斗力,自然不怕打架。</P>
庞标如是想着,一拳头就朝庞凯洛太阳穴挥过去!</P>
第二部分:叶凌萱与建筑图纸</P>
“唰。”“呲。”</P>
削好的铅笔尖在尺子的辅佐下攻克纸上作画的难关。</P>
荒凌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手无法控制地握着纸笔不断作画。</P>
数不清画了多少个钟,这具陌生的身体不仅毫无困意,反而越画越精神,就像在恢复能量一样!</P>
不可思议!</P>
可见这身体的主人是多么喜欢画画呀。虽然荒凌萱未曾与艺术绘图结缘,但凭着直觉和图纸边上的笔记本,多少能猜出他在画的是某类建筑的图纸。</P>
毕竟,那本子上规整的大四方格子里有着列得满当的算数式子。这里的数字跟蛮端一样,挺好认。</P>
不知画了多久,就在叶凌萱将要画完时,某人故意大力推开门。</P>
“嗙”一声把叶凌萱的笔都惊拐半分。那线也自然歪斜了。</P>
就在荒凌萱以为这具身体会生气时,叶凌萱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兴高采烈地将快要画好的图纸从案板揭下来,要拿给来人看。</P>
奶奶见了我最新画的图纸一定会高兴的,我这次画得比上次好一大截,整个画面干净了很多。</P>
叶凌萱一边想一边给奶奶展示她的图纸。</P>
第三部分:归家的简誓民</P>
学了多年,终到离别时,一番收拾,学校宿舍又变作来时模样。空荡荡的,床板对着天花,床与床持平,昨日友人倒是再难面对面。</P>
作为宿舍最后一个走的人,简誓民一手提一箱行李,站在宿舍门口,最后回望一眼那些求学时光,既高兴又难过地关上宿舍门。</P>
这一次关门不用上锁了。</P>
提着行李箱走上跟大家相反的方向,简誓民既害怕又坚定。他要去解决他深思熟虑的问题。</P>
这一次,列车的终点不是新校园,不是新城市,而是老渔村,有他爷爷在的,他的老家。</P>
“敬爱的老师,展信佳。”</P>
“感谢您多年来的悉心栽培,您辛苦了。”</P>
“您教我知识,教我明德,教我为人世故。”</P>
“您曾说过,我们要为人类的福祉而奋斗,要将自身的发展与家国的发展,与民族的发展相结合。”</P>
“现在,我学有所成。实在担心无法在有生之年实现此生志向,特此告知老师您。”</P>
“请您莫要为我忧心,学海无涯,我当以实践为师。无论线上还是线下,我都会继续学习。”</P>
车窗旁,谁人启读春日轻光?</P>
晚风行,月夜清朗总有一人。</P>
披星戴月,简誓民带着两箱行李,在儿时跑过的小巷间寻找家的灯火。</P>
特地为归巢人点上的烛灯,其影伴月于墙面起舞,是夜里不多得的诡乐。</P>
“咔嚓。”</P>
寂静夜里,突然响起这一声,将刚上床躺好的爷爷惊醒。</P>
他起身,拄起手边拐杖,拿上床头小灯,从内屋缓缓走出。</P>
是贼抢不过,是人不用急。</P>
爷爷总是这样,慢慢的。</P>
儿时,虽然我总蹦蹦跳跳,但我其实走得很慢,所以基础扎得很稳,根扎得很深。</P>
这是时光独有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