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祺意识到开口说话的人身份可能不一般,不由自主屏住呼吸朝里看,天太阴沉了,光线不足,只能看到男人高瘦的背影,男人手里缠绕着一匹白布,正在反复地往自己的手上绕,“说一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近乎堪称轻柔的男声,却像是浸满邪气,散发着强烈的危险。
被绑的男人一开始闭嘴不肯说,却被质问的男人狠狠地揍了一拳,鲜血溅到男人拳头上的白布上,他嫌恶地直皱眉,嘴里啧了一声,“你要是害的老子沾上血腥味回去被她嫌弃,你更该死。”
这一拳下去,男人嘴里飞了三颗牙出来,看起来真是惨的不行,他浑身抖筛似的连一句痛都不敢喊,“三爷,三爷,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被叫三爷的男人拆了手上的白布,边上有收下递给他一卷新的,他又开始缠 啊缠,“那你说说你看到什么了?”
被打的男人眼睛已经肿的看不见了,他连板凳一起扑到地上,跪着求饶,“小的只看到三爷的……鸟,好大的鸟……”
他看的迟了,只看到三爷在里面洗澡,而且那个能看他们浴室的小洞就拇指大小,眼珠子堵在上面只看到腰部位置。
“哈哈……”边上有人发出了大笑声。
被叫三爷的男人听不出情绪的开口,“你这是不想死拍我马屁呢,还是真话?”
屋里的手下们纷纷去瞄三爷的胯部,三爷眼神凉凉地扫过去,众人立刻不敢放肆地低下头。
“三爷,我说的是真话,如果有假我弃三天打雷劈一辈子绝后,我只看到三爷没看到少奶奶……”匍匐在地的男人举手发誓,求生欲很强。
“哪只眼睛看的?”三爷问。
弃三知道大事不妙,可今天如果能保命就很不错,“右眼。”
三爷转身,吩咐手下,“程九,挖了他的右眼,并存好送去医院给有需要的人。”
程九立即上前,也不知道拿了什么工具直接动手,屋里立刻想起杀猪般的惨叫,右眼被挖后,又听三爷补上一句,“拉出去阉了。”
“不要啊三爷,我真的没看到少奶奶,什么都没看到啊……”
男人惨叫着被拖了下去。
肖祺看得心惊肉跳,更让她心惊的是被叫三爷的男人,他让人挖眼时刚好正脸对着窗口,只一眼,就让人深深地记住了他的脸。
他的脸像是天才画家画出来的,每一丝线条都透着流畅精美,长眉斜向上,一双桃花眼眸光熠熠,薄而明显的双眼皮,高耸的鼻梁,嫣红的唇瓣,头发略长扫过后颈,整个人精致而妖孽。
再看他的穿着,白色绣着飞鹰的T恤,直筒牛仔裤侧边绣着红色的山茶花,还长了一副公狗腰,这男人本身就是洛可可的代名词。
“快……快走,是三爷。”身后的女服务员直接被吓哭了,却也只敢捂着嘴用气流说话。
肖祺矮下身子,去看害怕到颤抖的女服务员,拉着她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