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刚烤过的,还很烫,慕清忙将它送到南御墨嘴边:“阿墨,啊。”
慕清长大嘴巴,做出吃的动作。
南御墨张开嘴,咀嚼着,握住慕清的手。
慕清一时反应不过来,睁着纯洁的眼睛,仰望着他。
“这糕点真甜。”南御墨本想应着气氛说一句暖融融的话。
可这话出口,正中慕清的内心,她的笑容扩大:“我也觉得甜,不知道用什么做的,阿墨,我好像记起一些什么了,我觉得,我以前。”
南御墨的火焰瞬间熄灭,不想再听慕清说什么,也不想让慕清再费劲回忆一些什么,他快速伸手,从慕清手里将糕点拿了过来,咬了一口,笑了:“不要想这么多,又该头疼了,你说这糕点是时下最受欢迎的?”
慕清眼巴巴的看着他,手里空荡荡的,南御墨掰下一块,递到慕清唇边,慕清一口咬下,也笑了。
屋子里暖融融的,屋子里的人,心里也暖融融的。
半夏就这样住下了,与慕清越发的亲近。
可是半夏觉得这样还不够,一旦慕清恢复记忆,按照慕清的性子,会跟她疏远,说不定,还能看穿她的心思,毕竟见慕清第一面,她没有做任何伪装,这一切都还不够,她要做到,让慕清在回忆起一切后,还对她信任和依赖,这样,她的计划才能顺利执行,必须要再做些什么了。
手中拿着信纸,这是今日江谦易给她送来的,她早让江谦易在收到信后,假借来接她回家的借口把信给她。
打开来看,里面是落尘阁探子对于对第五梦的调查,原来,第五梦真的是第五炎的女儿,难怪那么眼熟,半夏想起,那天,划船的小女孩就是长了这样一副容颜,只是当时没有在意,没有想到,第五炎的女儿竟是个能学武的女子。
真是让人羡慕。
半夏烧了信,收拾好行李,出宫了,理由就是看了江谦易的信,十分感动,要回去跟他和好。
慕清是不舍得的,半夏一走,她就再也没有人能说话了,叶惜文还病着,南御墨怕叶惜文把病气过给慕清,便下令让宫人们拦着她去找叶惜文。
慕清一要走,宫人就以死相逼,哭天喊地,慕清是恼了,还好有半夏,如今半夏也要走。
可是,她也不能拦着半夏啊,人家要回去和夫君和好,她总不能自私的说:你留下来陪我吧,我好寂寞啊。
半夏走后,慕清找到一把琴,问了宫人,宫人说是这把琴有个名字,叫做“真悦”。
这个名字在慕清脑海里一闪而过,好像要记起一些什么,仔细想想,真的记起来一些,她的头现在也没有那么痛了。
拨弄琴弦,她凭借着本能,越拨弄越觉得熟悉,好像,她本来就会一样。
她的手下,不成调,她只会弹琴的技巧与音调,若是弹一首完整的曲子,她是做不到的。
可是,她能记起来了,不是吗,这是一个好的现象,她要分享给南御墨。
来到议事大殿外,慕清静静等着。
南御墨下朝走出大殿,就看见慕清了。
“怎么在此处等我?”南御墨上前,顺手拢紧慕清身上因狂风而吹开一点缝隙的披风。
“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慕清一脸神秘。
“哦?”南御墨挑眉,揽着慕清望屋子里走。
“我记起来了。”慕清的笑容,大大的,阳光灿烂。
南御墨头顶,乌云密布,他停住脚,良久,问:“你想起什么了?”
“就是我房间里不是有一把琴么?我记起来了,是一个嬷嬷给我的,我不记得那个嬷嬷叫什么了,我想起来,是一间大的房间,屋子里全是年轻貌美的女孩,她们面前都有一把琴,我面前也有一把琴,额,我怎么说呢,就是,我房间那把琴,是嬷嬷奖励给我的,好像。。”慕清眨巴眼,仔细回忆着:“好像,是因为我琴弹得好,我想,我没失忆前,一定很厉害。”
慕清扬着脸,一脸骄傲。
“是么?”南御墨的回应不是那么热络。
“阿墨,你怎么?不开心么?”慕清去看南御墨,见他没有一点开心的样子,她伸手,抓住南御墨的手,试图温暖他的手心。
“阿墨,是不是朝堂有事烦着你了,好吧,我也许可以听听你的烦恼,说不定,你说出来,就能想到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