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这次没有去城墙上,这一次,她再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她想躲起来,不想让任何人找到。
突然,她按着自己的心口,心口好疼,全身上下都疼。
慕清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叶惜文忙上前搀扶着慕清:“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慕清疼得额头上直冒冷汗,她没有受伤,可是,却感觉浑身被伤透了,和上次的感觉很不一样,这时候,太阳西斜,快要落日了。
慕清紧紧抓着叶惜文的手:“我疼。”
叶惜文紧张,问:“主子哪里疼?我去请太医。”
说着,叶惜文就要走。
慕清忙将她抓住,咬牙忍受着疼痛:“不,不要走,就这样陪着我,惜文,我害怕,就要入夜了。”
慕清的眼睛,说着就要落泪,她咬着牙,说:“一会儿就好了,我一会儿就会没事了,惜文,陪我。”
慕清苦苦哀求,叶惜文怎么也走不开,她看见慕清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大,想来是承受很大的痛苦。
叶惜文蹲下来,将慕清驮着,说:“那奴婢带你去找太医。”
“不,不要,我不想见任何人,带我去冷宫,那里没人。”
慕清紧紧抓着叶惜文的肩膀,说着话,已经气若游丝:“求你了,惜文,带我去冷宫,我不想见任何人。”
说完,慕清已经昏倒,但她依旧紧紧的抓着叶惜文的肩膀。
这一夜,慕清是昏倒的,她没了任何意识,也没有做任何的梦。
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慕清醒了过来,她来到了冷宫,叶惜文真的把她带来了冷宫。
低头,看见叶惜文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她神色温柔,轻轻的撩开叶惜文杂乱的头发。
她感觉好多了,没有昨天那种剧痛,可是,她自己身体里的力量却让她感觉不到了,以前每日早上起来没有喝药之前,她都能感觉到身体里在吸收能量,可是,这一次却没有。
怎么会这样?
慕清想到了那碗药。
专门给慕清熬药的宫人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慕清,她便去找了皇帝。
皇帝刚下早朝,昨天处理了一晚上公务,夷狄的事情要赶快处理好。今天直接来上朝了,原本是想着慕清睡了一个白天,晚上肯定是睡不着的,便没去陪着。
一听慕清找不到了,发了很大一通火,即刻下令,让全宫的人都去找。
宫人们战战兢兢,他们可还没忘记皇帝登基之初的血光,这是一个残暴的皇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要他们的小命,轻而易举。
南御墨的指尖颤抖着,他想到了顾泽言。
即刻,便让人去召顾泽言。
顾泽言在路上问了宫人,才知道这么急把他找来的原因是慕清不见了。
他顿时表现得比常人更加着急。
当顾泽言出现在南御墨面前的时候,看着他行色匆匆的样子,南御墨便知道,这一次,慕清的消失,跟他没有关系。
南御墨越过顾泽言就往外走。
顾泽言突然拉着南御墨:“陛下,召见臣,所为何事。”
南御墨回头,盯着那只手,抬头,看见顾泽言眼里掩藏不住的担忧:“你又何必假装。”
“我。”顾泽言突然无言。
“若是你真的在意她,便不要再撩拨她,她会渐渐忘了你,你只要做好朕的大将军就好,朕保你一世荣华富贵,家门荣耀。”
顾泽言看着自己的手,他松开,跪了下来,说:“陛下,一切已经成为过往,臣早已明白,不敢有任何奢望。”
“如此便好。”南御墨丢下这句,急忙离开。
顾泽言握紧拳头,他跪在殿中,很久,宫人们从他的身边,匆匆忙忙,来来去去,他们翻找了每一个角落。
就在宫人传来“皇后已经找到,你们都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的时候,顾泽言站了起来,他略显颓废,一人往宫门方向游荡而去。
南御墨抱着慕清,再次回到寝宫。
他将慕清轻轻放下。
慕清冷笑一声:“你怕我跑了不成,闹得这宫中上下不得安宁。”
南御墨蹲下,替慕清将鞋子去掉。
“来人,替皇后沐浴更衣。”
慕清突然站起来,她冲向门口,被南御墨拦下,此时南御墨感觉到,那块灵石,对他的压制已经只剩下一层了,若是此次慕清再喝一次那药,便能将体内的灵石完全清除。
慕清一日没有喝那软骨散,默默聚集内力,她回身,突然给了南御墨一掌。
若是此时慕清的灵石没有被腐蚀,她这一掌,能直接要了南御墨的命,可是,她没有成功,此时的南御墨,异常灵敏,他抓住慕清的手,说:“你还是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