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夫妻啊,本是毫无关系的两人,一纸婚约勉强维持,最终能够使其天长地久的,是连结,这连结两人的,是孩子。”周太妃语重心长,拍了拍安乐公主的手。
安乐公主听后,伸手接过那一包药粉,声音如同蚊呐:“谢母妃。”
周太妃哈哈大笑,看着自家女儿娇羞的模样,心里开心,看来,孩子长大成人了。
安悦公主听说安乐公主进宫了,便丢下手里的嫁衣,急急跑来。
她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前段时间被皇帝赐婚,将要嫁给汝南侯的世子,以后就是世子妃了,自从安乐公主出嫁后,她突然觉得宫中没什么意思,这不,刚听说安乐公主进宫,便急急的跑来。
安乐公主忙把手中的药粉藏起来,对安悦公主的笑都显得那么不自然。
晚上回到家,安乐公主便去准备了。
她们已经是夫妻了,做夫妻该做的事,没什么好害羞的。
安乐公主这样说服自己。
她端着熬了两个时辰的鸡汤来到顾泽言的书房前,顾泽言这段时间公务繁忙,多数时间是在书房里度过的。
他没有抬头,执笔在书写着什么。
安乐公主走进去,把鸡汤放在他的手边。
顾泽言以为是丫头进来了,便没有在意,正巧他有些饿了,便端起那碗鸡汤喝了一口。
仰头喝汤时,眼角看过去,发现是安乐公主。
他把碗放下,语气平淡,相敬如宾:“公主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这些日子,你很辛苦。”安乐公主站着。
顾泽言又是一副温润的姿态,他站起来,把安乐公主扶坐下,说:“有劳公主了。”
安乐公主垂眸,难掩落寞,相敬如宾,果然是相敬如宾,他对待自己,哪里像个妻子,倒像是一个客人。
“快喝了,鸡汤要凉了。”安乐公主突然觉得周太妃给她的药粉很好,至少,经过这一夜,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有所改变。
顾泽言依言,把那碗汤喝了。
没过多久,他感觉到一股燥热,他不自觉的把自己的衣襟扯开了几分透气,说:“天色不早了,公主早些歇息。”
可是,公主却挥了挥手,让侍候的人都下去了。
顾泽言看向公主。
只见公主慢慢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然后是里衣,再然后,她已经走到了顾泽言面前。
她一张小脸生的绝美,此时烛火摇曳,暖融融,更显得安乐公主一张脸白里透红,鲜艳欲滴。
顾泽言喉结滚动,咽下口水,他后退两步,脚下却是虚浮,他看着自己的手不自觉的探上安乐公主的肩膀,看着自己的手用力,将安乐公主抱紧,此刻,他明白自己喝的鸡汤有问题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公主会做这样的事,这,是女子的自尊啊。
他的心里,眼里,不由得浮上另一张脸。
他低下头,吻住了她,弯腰,把她抱起。
他的吻,如同蜻蜓点水,又急不可耐。
安乐公主光洁的手攀上顾泽言的脖子,在他的温柔里沉沦。
月色羞羞,躲在云层后面,暖色烛光摇曳,不敢绕进床帘。
安乐公主先醒来,这一夜,是温柔的,她一直知道,自己爱着的男人何其温柔,她心中甜蜜,以为她们都对对方敞开心扉。
烛光依旧暗淡,床帘遮挡,只隐隐投出些许光亮。
她的手,探上了顾泽言的鼻尖,他的鼻头是尖的,尤记得,小时候,他喜欢刮她的鼻子,那时候,她还害怕,以后她的鼻子会被刮平,绕过鼻子,她的手轻轻触摸他的唇,这里,轻吻着她,顺着脖子,她一路向下,这里,是他的右胸,曾经,他为她受伤,这里,是她们相爱的证据。
可如今,这里却没有任何伤疤的触感。
安乐公主又摸了摸,她以为自己找错了位置,可是,摸遍整个右胸,她都没有感觉到那种触感。
她不由得急了,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便下床,取了烛台,仔细查看。
她睁大眼睛,手上蜡烛的火苗跳动,几滴烛泪滴落,正巧滴在顾泽言的右胸上。
他睁开眼睛,朦胧褪去,借着烛光,他看清了站在他面前的脸。
“你是谁?”安乐公主的眼神阴森,她拿着烛台逼近顾泽言。
顾泽言坐正,对于安乐公主的举动,他没有懊恼,没有害怕,没有愤怒,他只是坐直身体,曲起一只腿,看着安乐公主。
丝被半滑,露出他精健的腰肌,宽阔的胸膛,他一只手随意搭在曲起的膝上,说:“顾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