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跪着,她能感受到赫连细辛的怒气。
“说,你有什么法子?”
“奴婢听说,这南冥新后与新皇结下仇怨,而这南冥新皇却依旧对新后十分宠爱,若是,我们借助新后的力量,便能使公主嫁给南皇,完成陛下交托的使命。”宫人如是说。
想赫连细辛多么高傲的一个女子,如今不仅要放下脸面说要嫁人为妾,更是被人退回求亲书,她完全是没脸了。
她恨得咬牙,初见南御墨时那隐隐的爱恋完全消失,被羞辱的恨意在她的脑海里掀起滔天巨浪。
“怎么做?”
夜晚,南御墨再次爬上慕清的床,再次被踢下床。
“南御墨,你是不是不被骂就不好过?”慕清一脸凶相,她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南御墨爬上去,抱紧慕清,只说了两个字:“睡觉。”
在南御墨心里想,今日任务算是完成了。
可这惹毛了慕清,她使劲去推,转过身,拉着他的手臂去咬,一脸恨意:“你是不是有病,在哪里把脑子摔坏了?去请太医就是,别来招惹我。”
南御墨伸手,撩开慕清披散下来的头发:“从未摔过。”
慕清一把打开,她烦躁透了,天天都能见到南御墨,此刻,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南御墨。
她翻身下床,径直往外冲。
南御墨起身,追上,他拦腰将慕清抱起,丢回床上:“快把被子盖好,莫着凉了。”
慕清只能咬牙,被子紧紧的把她包裹着,南御墨的双手按压着被子,让她动弹不得。
“你,你不要脸。”慕清只能这样骂,她骂过很多词语,可是,在南御墨这里,没有激起一点波澜,有时候,她觉得她用这些词汇去骂一颗小草,草都会羞弯腰,可南御墨就是没有半点反应,每次倒是都是自己气得跳脚。
“对,我不要脸。”南御墨顺着她的话说。
果然是这样,慕清快要麻木了,她转过头,不去看他。
南御墨掀开被子,钻了进来,再次拥抱住慕清。
慕清挣扎着,就是挣脱不开,慢慢的,也累了,就睡着了。
南御墨睁眼,伸出手,抚平慕清的眉眼。
床下,叶惜文见证了一切。
有时候,叶惜文都听不下去了,以为南御墨会发怒,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几乎都没有变过。
她内心叹了一口气,继续守夜。
宫人端着药进来,慕清这次,什么也没说,端起来就上仰头喝完,便再也不搭理南御墨,独自离开室内。
“替皇后穿好鞋。”依旧是那句,说完便去上朝。
叶惜文蹲下,将鞋放在慕清脚边:“千岁,小心着凉。”
慕清垂眼,她却一把抓住叶惜文的手腕:“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望着慕清真切的眼神,叶惜文低头,说:“千岁吩咐,奴婢一定完成。”
“别叫我千岁。”
“是。”
“我,算了,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是谁替我熬药。”
叶惜文抬头,她说:“主子要做什么?”
慕清说,紧紧按着叶惜文的肩膀:“我只需你做这一件事,其余一切,你都不要管。”
叶惜文愣愣点头,忽然,慕清捂着肚子,说是肚子疼,让叶惜文去请太医。
这厢叶惜文刚有一点动作,那边就得到消息了。
此时,南御墨刚下早朝,因为边境之事,头被吵得有些痛。
听到这个消息,他只是淡淡,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顺着她,不要真把药换了。”
小二听完,下去筹备。
慕清没想到一切进行得这么顺利,好像,南御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可是,这一切顺利得太过分了,她准备好许多臆想都没有发生,许多应对手段都没有用上,晚上,她没有对南御墨说一句话,也没有骂他,打他,就当他是一个空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