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等太医来了再说。”南御轩吩咐道。
莫南栀颔首,静静的立在一旁,看着一身不吭的慕清,她这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吭的样子,更是惹人怜惜。
莫南栀嫉妒极了,她站在原地,手帕被她搅得皱巴巴的,不敢示人。
安怀看着南御轩怀中的狐狸,状似不经心,说:“殿下,您看,这狐狸现在多乖啊。”
南御轩妖媚的双眼瞬间转冷,真当他不知道她们的小把戏吗?竟敢算计到自己头上,看来平时是自己太宠着了。
慕清无心听着她们说,只觉得委屈,自己到底为了什么要来受这份罪啊,这日子何时才能到头。
她怨恨的眼神看向众人,渐渐冰冷,转头看见身边小月一脸紧张的注视着自己的伤口,自己麻木的后背微微感觉到小月手心里的温度。
小月用手帕按着自己的伤口,觉得心也跟着被包裹着,暖和起来,想着,至少还有一个人是真的关心自己。
太医很快就到了,隔着衣衫检查着慕清的伤口,鼻尖嗅到一股极淡的味道,对着南御墨躬身说:“殿下,这凉亭风大,臣建议将郡主转移到附近的宫室之中,请来嬷嬷仔细查看。”
香水小榭。
“回两位殿下,郡主已无大碍,血已止住,好好休养,不日便可痊愈。臣遵命检查异常,发现郡主的披风上有一种极常见的香粉,臣又检查了小皇孙的衣服,发现小皇孙衣服上又是另外一种药粉,这两种气味混合在一起,若是让动物闻到,必能够使其发狂。”太医恭敬的跪着说。
南御轩脸色阴沉的听着,扫视着屋内的姬妾们,对太医说:“你看看小狐狸有没有事。”
太医恭敬上前,苍老的手刚要触到火狐,便被它狠狠一瞪,吓得他不敢再向前,他早就听说,七皇子的火狐只亲近七皇子一人,别人若是接进,必定遭到火狐的攻击,太医悻悻的远观着火狐,恭敬说:“回殿下,火狐无碍。”
南御墨冷眼旁观着,看来他收集到的情报没错,他这个皇弟真的喜爱这只狐狸。他冷眼扫过下首惴惴不安的女人们,眼神更加冷漠,指节轻轻的敲打着扶手,思考着什么。
“殿下,那件披风是妾身的。”莫南栀脸色苍白,盈盈水眸泫然欲泣,可怜巴巴的述说着,她掩面哭泣着说:“看来,有人想要陷害妾身,若妾身没有将披风借给郡主,现下在里间躺着的就是妾身了。”
“哦,那是谁想要害你呢?”南御轩淡淡的问道,勾人的眼睛看向莫南栀。
豆粒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掉落,滴落在光洁的地面上,众人看得一清二楚,女人们都不由的心软了,莫南栀的样子柔弱可怜,楚楚动人,她委屈的说:“这个,妾身不知道。”
“皇兄怎么看?”南御轩偏头问道。
“这是你的家事。”南御墨拂袖,他走到里间,脱下自己的披风,将慕清包裹起来。
慕清难得乖顺的依偎在南御墨怀中,她将脸埋着,不想去管,她很累,她讨厌勾心斗角,如果南御墨能给她片刻宁静,她不会拒绝。
南御轩走上前,伸手按住南御墨:“皇兄,安平郡主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便不劳驾皇兄关心了。”
说完,他的手已经准备接过慕清了。
慕清心情很不好,她一向循规蹈矩,可是,此时此刻,她太痛了,她需要发泄,不然,她觉得自己后背的伤口会因为她的郁结发脓溃烂。
她伸手,一把推开南御轩,眸色冷酷,声音更是寒凉,紧缩的眉头述说着她的愤怒:“慕清虽与殿下有婚约,但慕清毕竟未与殿下成亲,故而,慕清之事不劳七皇子关心。”
她那一掌,用尽了她的全力,她扯动后背的伤,痛的咬牙切齿。
“若殿下不满慕清,自去向陛下请旨退婚,慕清愿一人承担,绝不拖累殿下。”
南御轩怔忪,眼看着南御墨将慕清抱走。
望着那淡紫色的背影,他摸着下巴邪邪的笑了,他喜欢挑战,对他来说,清冷,不争,高贵都是无趣,而那些无趣都是慕清,如今慕清另一番样子倒是对他的胃口。
“小狐狸,你也喜欢,对吗?”
想起事情还没有解决,南御轩回头问莫南栀的贴身宫女香儿:“这披风可有经过他人之手?”
香儿偷偷看了莫南栀一眼,跪下,皱着眉头,似是绞尽脑汁的想着,过了一会儿,她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点了点头,说:“回殿下,今天临出门的时候,云侧妃宫中的锦锦来过娘娘的宫中看望娘娘,说是她家主子关心娘娘,特意派她送来止咳药,那会儿披风正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