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带一具尸体回来吗?作为她的母妃,你能不了解她的性子吗?”南御慠之看着眼前的奏折,淡淡的说,拿起狼毫笔,在奏折上圈着。
淑妃失望至极,自知多说无益,冷下眼眸,放低姿态。“既如此,臣妾知晓了,那臣妾就不打扰陛下了。”
“恩”直到淑妃退出大殿,南御慠之都没有抬眸看她一眼。
淑妃仰望天际,逼回眼里的泪珠,平定心神,长舒一口气,想着安乐竟然爱着顾泽言到如此地步,断断不能让人再来妨碍安乐了。想起安乐与她说见过一个叫燕姬的女子,想起女子给的建议。
“安悦,你能不能帮帮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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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南御慠之问着严一舍。
严一舍弓着腰,说:“回陛下,淑妃娘娘已经走了。”
“恩,宁馨阁那位怎么样?”南御慠之问道,随手拿起一本奏折。
“一切都好,六皇子每天都会去看她一眼。”
“顾家公子走了,就开始实施计划吧,这件事办的巧妙一些,不能让六皇子起疑。”南御慠之拿着狼嚎笔沾了沾新研的墨,淡淡的说。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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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御墨一改往日冰冷的形象,只有在这里,才是真正的他。他宠溺的看着眼前吹埙的女孩,唇角含笑,眼神柔和如水。
“兄长,好听吗?”女孩一张脸绝美,如同九天之上的月亮,与南御墨长得又七分相像,比平常的女子更加柔弱,脸色苍白,即使抹上胭脂,也掩盖不住女孩的苍白的脸色,而她的脸上却有一道像是烧伤的疤痕,三指余宽,横亘在绝美的小脸上,打破了那份美丽。
“好听,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南御墨眼角含笑,声音依旧冷冷的,他的声线天生带着冷感。
“兄长,还有什么乐器可以学吗?天天在宁馨阁里好无聊啊。我能不能出去呢?”女孩过来拉着南御墨的大手撒娇道。
“不行,现在还不行,等以后,兄长离开了这座皇宫再带你出去。”南御墨伸手抚摸着女孩柔顺的长发,温柔的说。
“兄长每次都这么说,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跨出过这宁馨阁一步,从小到大就见到兄长一人,您还将我的窗户钉死,我连看都不能看看外面,却每次给我一个不能实现的诺言,我讨厌兄长。”女孩生气的甩开南御墨的手掌,生气跺脚,转过身去,坐的里南御墨远远的。
“别生气了,你有厌阳症,你脸上的疤痕就是晒太阳晒出来的,我与你说过很多次了,你不能出去,况且,现在,我也不能让任何人见到你。”南御墨耐心的过来劝解,手搭在女子肩上。
“为什么不能让人见到我?上次我就见到了一个人。”女孩说。突然感觉双肩被一双修长,骨骼分明的大手抓住,感觉自己的双肩就要被捏碎了,她皱着小脸,痛呼:“兄长,你弄疼我了。”
南御墨紧张的盯着眼前柔弱的女子,连忙松开手掌,紧盯女子的眼睛,神色肃穆,说:“可有看清那男子是何模样,你们有没有说话,他呆了多久?”
看着南御墨如此紧张的神情,心中暗道不好,怯怯的如实回答:“不久前有一个男子打开了门锁。那个男子长得很好看,但是没有兄长长得好看,他穿着一身白衣,就像书中写的仙人一般,我与他说我叫淑兰,是兄长最爱的女人。然后求着他带我出去,他见我可怜,却并没有带我出去,说着不能让外界知道你有在乎的人,然后丢下我就走了,和你一样。”女孩回忆道。
“还有吗?”南御墨松了一口气,猜测那人可能是顾泽言,双眸眯了眯,还是要确认的好。
“没有了,兄长为何这么紧张,我就如此见不得人?”女孩疑惑道。